>
可虫子早在巴基的伤口痊愈后便顺着堆积物的缝隙寻找自己的主人去了,它们不在这里。
托尼不知道要怎么唤醒巴基,也许这是他失血造成的并发症,除了找那些虫子之外,托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直以为像冬兵这样的改造人和美国队长一样无坚不摧。
噢,不,等等,他发出一声哀怨的叹息,史蒂夫根本不是无坚不摧。托尼记得几年前,他从天空航母掉进波托马克河之后恢复了整整一周,还是在林兰每天做护理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在极度创伤得不到治愈的时候,改造人很可能是会死的!
他很快想到了那些在冷却室的容器里的五具尸体,托尼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听我说,詹姆斯,你不能睡觉,我就当你在睡觉了万人迷。”托尼轻轻拍打着巴基的脸,“醒醒,嘿,醒醒,我们来说说姑娘的事儿,你喜欢看脱衣舞吗?我知道个地方那里的脱衣舞娘火辣十足,噢,我差点忘了你那个年代本来就流行这个!”
托尼感到心慌意乱,他脑海里浮现出八年前那个为他而死去的人最后的模样:“eon,詹姆斯!”他张开嘴对着巴基做了两三次人工呼吸,然后重复手上的心脏复苏动作,“求你醒过来吧,你可是冬日战士!”
黏糊与血腥提醒了托尼,他将伤处的血液喂进巴基的嘴里,然后拼命的挤压着自己的肌肉,希望更多的血能流进他的喉咙。
托尼早已口干舌燥,不断流失的血液使他感到头晕,他希望史蒂夫能尽快回来,带着水源或者别的更有用的东西。
爆炸声究竟是什么时候停止的林兰没有在意,但肯定持续了很长时间,可能中间还穿插过某些机器设备爆炸导致的响动。她浑身疼得厉害,特别是右边的大腿,大概骨折了吧,林兰想。她动了动手指,微弱的光线幽幽地由眼皮透进眼球,她尝试着睁开眼睛,然后咳了两声。
“你总算醒了。”特查拉的声音在女孩儿身边响起,“我真怕你会一直昏迷下去。”
其实林兰不是很想听到特查拉的声音,她当然不讨厌他,这只黑色的“大猫”如此奋不顾身怎么会被讨厌,她只是不希望有人因自己陷入新一轮的危险罢了。
林兰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大多数时候她都很难晕得这么彻底,深厚的内力在体内形成的一道防护盾使她免遭五脏六腑被震裂的危机。但林兰也绝对称不上清醒,她仅仅只是不会在恢复知觉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以至于还要询问别人意见。
朦朦胧胧的意识使她半梦半醒,但这种状态只会增加痛苦,她从落地到现在都被腿部传来持续疼痛折磨得忍不住发出shen吟,林兰周身冰凉,偶尔抽搐的关节预示着她在难受。
“查,你就不该跳下来。”她的视线还很模糊,当然,也有可能是仅靠微弱光线支撑的视野本身就难以聚焦,“你,没事吧?”林兰一面说,一面试图坐起来检查自己的疼痛原因。
她觉得那不是什么好兆头,实在太疼了,伴随着她越来越清晰的感官,那根本不像擦伤或者骨折。
两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人,他们被堆积如山的不明物体彻底困在了地底。特查拉在战衣的保护下没有受到皮外伤,但坠落的震荡同样使他内腔阵阵绞痛,难受得想吐。
“别动。”一双有力的手抵住林兰的肩头,迫使她躺了下去,特查拉道:“你被重物砸到的身体还有很多伤口在流血,以及……”他回头看了一眼,“你的右腿cha进了一根金属管,插得很深,你最好保持平躺。”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没有我,你已经被各种物体压成肉酱,所以,我还是下来的好。”
果然是这样,林兰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难怪她觉得除了右腿,其他感觉还算良好。至于流血的问题,肯定是因为“籽蜫”都给了巴基的关系,她的伤口恢复得比预想中缓慢了许多:“我昏迷多久了?”她是眼睁睁地看着特查拉跟着自己跳下来的,都来不及说一声“不”,“五个小时。”特查拉对她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之所以能精准的报出时间,是因为振金制服上有不少备用的小玩意儿,比如一枚电子计时器,用于行动中需要随时掌控时间的时候。
整个坠落过程林兰都极其清醒,她不断调整姿势以保护自己不被落物砸到,或撞上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要害部位,但不表示就一定百分之百可靠,总是会有意外发生。
“疼……”林兰实话实说后闭了闭眼,然后将头偏向光源传来的地方,“那是什么?”
特查拉将一盏不足一英寸的黄色小灯挪到了她的面前:“应急灯,里面是发光植物做成的粉剂,不需要靠任何电能,在黑暗中只要摇晃几下便可以发光。”在一小时前它本来更亮的,特查拉还借着光线摸索了一阵出路,直到它变成现在这样仅剩不到一公尺范围的照射范围。
“出售吗?”
特查拉十分认真地对她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送你好多个。”瓦坎达的强盛不止是因为有振金,那里是自然与科学相结合的国度,他们将自然之力放于首位,先进的科技将其力量放大。
“并不是这样……”林兰缓缓地吐纳几口气后才道,“只是听你把它的功能和用途介绍的那么详细,我还以为你的国家对外出口这东西。”
“瓦坎达只对外出口矿石。”特查拉一本正经地回应着她不着边际的问题,“应急灯是自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