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个多小时了,也没想出来怎么定他们的罪。直接叫警察吧,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后来我们决定用古刑,炮烙吧——没工具啊,坐老虎凳吧——也没有道具啊,要不我们一起想想满清十大酷刑里有什么?”岳胜男,双手合抱着,抵着下巴,苦思着。
“唔~~唔”地下躺着的两位,拼命的朝着我哼哼。我冲着他们——眨呀眨呀眨着眼睛,然后微笑着说,两位侠女,嗯~~想不想——童梦重温!!!看着门口立刻眼露兴奋,眉飞色舞的两位,我说出了主意,然后又仔细的交待了她们,玩过后,尽快交给门口的保安吧。然后又督促她们赶紧去拿道具。
看着她们的离去,我一脸诚垦的冲着地上的两人说道:“你们刚才一定也听得清清楚楚吧,那个短发的,你们是已经见识过厉害了,那个长发的,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看——这上面的手掌印,就是她练功时,留下的……”我指着瓷砖上,我从精品店里买的,仿真水印手掌纹,看着脸色惨白的两人,我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着:“我出这个主意,完全是为了你们着想的,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是玩游戏好些,还是满清十大酷刑好些,你们可要听我的话,乖乖地配合她们啊……”“唔~~唔~~”地上的两位,感激涕零的对着我不停的点头。
看着两人手拿着,从别的寝室借来的苍蝇拍,羽毛球拍,我微笑道:“动作不要太大,声音也要适可而止,之后你们自行处理,我先去睡觉了……”
紧闭着门的卫生间里,不时的传出低沉的男声合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接着,又轮流传出女声独唱:“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随后,就听到“啪~啪~”的脆声和闷哼声……
有些游戏不一定要自己玩,才有趣,别人玩,你看着,或听着,也很有意思的。我懒懒的靠在床上,不由自主的摇摇头,这个寝室的三人,全部都没有享受过真正的童年,今天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随手拿起,胜男放在一旁桌上的书,看看目录简介,原来是一本穿越文,那天听胜男大概说过一次,我手拿着书,轻轻的拍拍,喃喃道:“要是有一天,我也有机遇穿越到古代,最好是转世重生的,啊——我一定要好好的过足童年的时光,我一定要轰轰烈烈地来一场——童梦重温”……
【第二卷 书山有路勤为径】
十九章 计中之计
麟帝三十七年~~春(四月初)阴王府
西院水榭南厢房,卯时还未到,已是一片灯火通明了。厢房里是哄声一片,先是唐宁由小到大,哄着小姐起床的声音,再过一会儿就响起了,房中那三个小侍轮流的哄声,这个哄着更衣的,那个哄着抬脚的,还有一个哄着张嘴的,不出意外,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阴若花充满愤怒的喋喋怨声——越来越大,最后就是几声熟悉地“啪~啪~”茶杯和茶碗摔碎的声音……
厢房门外,陈美华看了看站在一旁直皱眉的南宫玉瑟,心下里不由得好笑:眼前这位主,虽然经常是一脸的桀骜不驯,难以训服,但是到了里面的那位正主眼前,就跟老鼠见猫似的——任是百般狡猾,百般灵活,但只要那正主一瞪眼,一发火,甚至只要随便杏眼一刮,这位身上的倒毛立刻就顺多了,嚣气也没了,任那正主在他的身上作威作福,他还一脸的心甘情愿,说白了,这种人整个儿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欠揍—欠骂—欠管的人,完全是自作孽啊!对了,小姐经常说他是:心理变态的十三点。这心理变态么,自己到是明白什么意思,十三点自己就不懂了,筛子上最多的不就是十二个点,那第十三个点,是从哪来的呢?虽然自己很想知道,但小姐若不说明,自己是绝不能主动问的。
嘎吱一声,厢房门打开了,看着穿戴一新,梳洗齐整,一脸火焰的阴若花,南宫玉瑟立刻低眉顺眼的几步走到阴若花身前,背对着阴若花弯下身子,而唐宁则熟练的扶着她,上背,“咚~驾~”阴若花伸手一拍南宫玉瑟的后脑,忿然喊了一声,他立马双手向后,反托着阴若花的身子,朝府门健步如飞地走去。
门口那三个小侍,全都在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抿着嘴偷笑,陈美华不由得心叹:这都快一年了,这三个怎么还是眼前这副呆像,笑不够似的。看着南宫玉瑟“饱受摧残”的样子,真的有那么好笑吗?陈美华无奈的摇摇头,冲着满脸汗水的唐宁,一点头,一抱拳,就转身迅捷的向府门疾步而去。
出了府门,陈美华和身背阴若花的南宫玉瑟,立即沿着王府的高墙向一深巷中走去。大约也就走了几百步之遥,陈美华转身一个来回,向四周查看一下,冲着南宫玉瑟一点头,只见南宫玉瑟后退几步,气运丹田,一个提气,施展轻功,身背着阴若花越过和王府一巷之隔的阴家族堂。这里实际上,也就是整个阴家祖祠摆放的地方,当然在祖祠的旁边,就是阴家家族中最重要的学堂了。这个学堂很宽阔,顶高梁粗,但是房屋的结构却又相当于一个秘室,外面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这里可不是对所有阴家的子女开放的。在若大的阴氏家族里,从阴韶华开始到目前为止,这个隐秘的学堂里也只收过几个阴家的女子,因为只有被族中八位长老中的,至少四位以上的人数认可推荐,再经过测试合格后,才有机会到这里来,接受为期一年的特殊秘密培训。
看着面前这对正当盛年的一男一女脸上的淡笑,阴若花觉得心里一阵发毛,后背也跟着一片凉飕飕的,这两人中的那个男的,是长老中专门教他练习古琴的,而那个女的正是阴氏家族的现任族长大人,她的地位基本上和阴韶华是平等的。阴若花心中苦叹:唉~每天两个,你们倒可以四天轮一次,我呢,天天都要上阵,唉~好苦好累啊,看来自己真的被这八个(五女三男)阴姓长老给,阴了——
“七长老,开始吧。”阴若花冲着那个男长老点头示意,然后正身坐下,闭眼怜听。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幽幽的古琴声,令人瞬间感觉仿佛有蛙鸣和虫草的唏嘘声伴随着,甚至能够感受到水草被理顺了方向,如参差不齐的木梳,有条不紊地梳理着流水的发稍,流水潺潺,太多的冥想都化为云烟飘走了……像在瞬间凝固了,似又觉得,柔光缓缓,如佛音弥漫,召唤着阴若花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一年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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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和红蕖,陈美华从漓江茶楼回府后,就直接被唐宁急拉着回南厢房洁面更衣了,唐宁一边替她更衣,一边还急急的叮嘱着她一些必要的礼节,等到阴若花收拾完,疾步来到正大厅时,这里早已是坐满了各房的正主。
阴若花刚跨进大厅,抬眼就看见了主座上坐着一女一男,那个男的她熟悉,正是月祖父,那个盛年女子,浓眉厉目,一脸浩然之色,正要细看,忽然一条兰色的身影,一下子向她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就哇哇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拍着她的肩膀呜咽道:“若花啊,我的好孩子,你可来了,你淑媛姐姐等着你救命呢,这次可全都指望你了……”阴若花定神一看,原来是南院三姨的正夫宋爹爹,如果说,娘亲房里的李爹爹是整天眼中含泪的“小哭精”,那眼前这位决对是当之无愧的“大哭精”,要么不开闸,若是一开闸,便是波浪汹涌了。
“咳~咳~咳~”主座上传来几声月氏的干咳声。宋氏一听,连忙止住了哭声,松开阴若花,低着头回到了原坐。阴若花连忙上前几步,给月氏请安。月氏受完礼后,便将大厅上的八大长老逐一介绍。原来那个盛年女子,居然就是族长大人。这的确是很出乎意料。厅上阴氏家族的八大长老,也并不象阴若花想象的那样,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好几位都是正当盛年的。最老的,只有二个,大约和阴韶华的年纪相仿,还有一个,便是七长老,就模样来看,也就和自己的亲爹阮良箴差不多大。看来阴家长老之人选,的确是有些与他族不同。
听完月氏的介绍,阴若花的头皮都发麻,偶的腿啊,小膝盖啊,今儿你可要受大罪了,这厅上二十几个人,全都是各房的正主,再加上这八大长老,以及家族中他房的正主,全部都要行大礼啊!阴若花首先上前,给族长大人和几个长老请安,然后就开始给各房的正主一一请安,等她来到自己的亲娘亲爹的面前时,阴文墨倒还算正常,阮氏脸上却布满了疼惜之色。可是再心疼,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女儿向自己行完礼后,再向下一个正主长辈行礼,等到把一圈礼行完后,阴若花感到膝盖处骤然疼痛起来,估摸着明日这儿不是瘀紫,也是青肿了,心中暗叹:怪不得小燕子要发明跪得容易了,这个下跪的滋味,可真不是人干的,幸亏还不需要动不动就叩头,否则自己脑门上明日可能就要顶着个犄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