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骞说完后,眼中满是遗憾。
夜庭泽听的倒是饶有兴趣。
南风玉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便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守着周盐。
周盐陷入了昏睡,像是在做噩梦,她的眉毛细长,眉淡而远很是好看,可此时紧紧的锁着,她突然抓住南风玉的手臂,梦呓声十分的悲戚:“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只是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你们非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南风玉看着她的嘴在动,便轻声道:“姑娘。”
夜庭泽也听见这边的声音了,他走了过来看了看情况,然后将南风玉牵了过来,在空中画了两个字:“她在梦呓。”
南风玉点头。
沈之骞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两人一黑一白,一魔一仙,性情也是截然相反,可偏偏他们站在一起却又那么的和谐。
夜庭泽看着南风玉,南风玉看着沈之骞,沈之骞看着他们的模样突然一笑:“你们想不想听听第二世我们如何?”
“有何可听?”夜庭泽不以为然。
沈之骞道:“或许对于你来说,是个警示。”
夜庭泽看向他,随后转身走到一旁坐下:“本座就勉为其难的听一听。”
第二世的沈之骞和阿宛都是人,沈之骞不再是皇族中人,而是一个普通人家的书生,而阿宛却成了一国将军唐情。
他们在一场屠杀中相遇。
那天的夜很暗,燃烧的火却异常的妖冶,沈之骞惊恐的坐在地上,看着握着长剑的将军走来,他的的脸上满是鲜血,战袍飞舞他问:“你。”
沈之骞不停的后退:“我只是个过路人。”
“谁能证明?”
“这家家主。”
“家主已死。”
之后沈之骞便将他囚禁在牢中,虽然并没有当场杀了他,但将他送到牢里,日日折磨。
唐情本是奉命捉拿叛逆,却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面孔,唐情不免怀疑,而且他们一直在寻找叛逆分子通敌的证据,那群人说是并无通敌,于是便已死明志,那证据是找不到了,所以唐情便把主意打在了沈之骞的身上。
当时国家动荡,内忧外患,所有人都对叛徒欲杀之而后快。
所以即使当时沈之骞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被证明自己是叛徒,但是还是遭受了非人的欺负。
唐情处理完事情回来审问沈之骞的时候,沈之骞已经被虐待的惨不忍睹。
沈之骞被挂在架子上,唐情坐在长桌上,将所有人赶了出去,他的手里拿着短鞭,幽深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
他道:“只要你说出来我想要的,我就放你走。”
沈之骞双目已经失去了光泽,声音虚弱至极,整个人垂着头挂在那:“我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告诉你。”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我的牢中,我若是私自处刑与你,你是无法活着出去的,并且无人知晓,有一个人在我的府上死去。”唐情将沈之骞带回来,除了他几个部下和牢中的狱卒无人知晓。
沈之骞道:“母亲生前教育我,要诚实,如今诚实二字却给我带来了杀生之祸,可即便如此,我依旧无法向你说谎,我不知道,就无法说出你想知道的事情。”
当时唐情或许有一点相信他的话了,又或许他想出别的法子对付他让他说出来。
所以那天,唐情将沈之骞接出了牢房,找了大夫给他治伤。
大夫来时看到沈之骞满身的伤痕,吓得双手颤抖,唐情却只是一笑:“对于军人来说,这些是寻常事。”
沈之骞昏睡了三天,才渐渐开始有了清晰的意识。
他起床时,唐情就在自己的身边,沈之骞吓得又将伤口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