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迟觉得自己还是有点社恐的,而且他自认自己很有边界感——起码现在是这样的,就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让谁都住在家里??
正要反驳,谢铭迟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等等。
万无秋这个样子……
好像更像吃醋哦?
这么想着,谢铭迟就觉得对味儿了。
他笑了出来,微微歪过头,勾起嘴角:“你觉得我是不是这样的人呢?”
万无秋盯着他:“我觉得,也许是。”
知道了万无秋在吃醋,谢铭迟就觉得他现在的神态格外可爱,甚至幻视万无秋冷漠无情的皮囊下其实是个鼓着腮帮子、撅嘴生气的小胖娃娃。
谢铭迟努力憋笑:“我才不是,别乱想那些有的没的,除了你们几个,就只有公司的同事来谈过事情,但都没有过夜的。”
万无秋沉默了一下,梗着脖子问:“那……你干嘛这么轻易就让程州住过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过傀界总是希望一条心的人多一点,”谢铭迟耐心解释道,“程州是一个很听话的队友,虽然不见得在推理方面有什么贡献,但是上个傀界你也看到了,他是二话不说就出去买米的,是个好人。”
万无秋说:“但是好人在傀界不见得就活得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谢铭迟安慰着说,“总是有点好处的,起码他不会耍心眼,而且我也和程州说了,不会保证他一定出得去。所以我只是给我们找了个队友而已。都已经找队友了,不让他住过来怎么成队友?”
万无秋垂眸深思起来,谢铭迟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伸手就去推他,准备站起来:“好啦听话,这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和程州清清白白,而且那位兄弟看起来是绝世大直男……”
没等他说完,手腕就突然被钳住,高高举在脑后。谢铭迟满脸惊慌地看着万无秋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就钳住了自己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探向他的腰际,一条腿压在了座椅上,身子往下,更加靠近谢铭迟。
万无秋整个人的温度都很低,虽然不至于像是冰块,但却低于正常人的体温,谢铭迟就这么被他压着,心中却生出一种别样的旖旎。
太近了,太暧昧了。
谢铭迟甚至能听到万无秋加重了的呼吸声。
他迟疑着开口:“你……”
“嘘,”万无秋制止了他说话,“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好像没有说过这个问题。”
谢铭迟没想,顺着就问:“什么问题?”
万无秋:“直不直的问题。”
谢铭迟:“?”
谢铭迟:“我以为已经很明显了。”
万无秋:“哪里明显?你从来都没说过,一直不都是我在说喜欢你吗?”
谢铭迟一下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印象里他确实没有对万无秋说过“喜欢”啊,“心悦你”这种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