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喷鲜血射出了数百里,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宇文成都哈哈大笑:“世上骄子何多?有正气天碑,也有区区列国的那个小儿,好,太好,大好啊……
我宇文成都,活该不再寂寞!”
他蓦然捭阖而下,狂笑道:“铁骨门,给孤来人,来学士,必须学士!不是学士文位的,谁能让孤舒展筋骨?
孤,今个,欢乐无极致呐~~~”
狂笑无极,霸气无双……
一片废墟之中,董狐捋须而笑,颤巍巍的取了竹简,缓缓书写道:‘今有宇文成都,岁不而立,学士之下,霸绝无双……’
搁笔停墨后,普通的竹简蓦然起了黑铁冷光。
史家贤人所写史实,非大儒,不可破!
宇文成都所在的是盛唐的腹地,是盖世繁华。
而在盛唐的最北面,挨着十万大山的地方,却是茶棚简陋,简陋中,却也有几分儒雅……
此时茶棚的北边走来一行人,衣着简陋,气质却也不凡。
其中有一脸宽慰模样的吴不用,也有须发散乱,唱着哀哀的曲,眼眸转动却是灵光四射的吴能。
当然,还有吴能的几个儿子,在满嘴抱怨……
他们一路向南,饶过了青埂峰,用藏家底的宝贝穿过了十万大山,一路很是辛苦,也有万种危机,差点要埋骨在山野之中。
可是,值得,太值得!
既然要离开大周,吴不用自然要来看传说里的盛唐景象,而此时,他们终于,到达了盛唐的地界……
“报长江锁开,石头将坏,高官贱卖没人买。满腔愤恨向谁言?
老泪风吹面,孤城一片,望救目穿。
使尽残兵血战,跳出重围,故国苦恋,谁知歌罢剩空筵?
长江一线,吴头楚尾路三千。
尽归别姓,雨翻云变。寒涛东卷,万事付空烟……”
吴能唱着哀哀的曲,看见前面的茶棚有人,那就越发哀泣了。
他一路都在唱,别说自己的儿子们,就算他的老父吴不用都听到发腻……
而此时,嗯,可以唱给别人听,哪怕只是盛唐边缘的,简陋茶棚的,普通百姓?
吴能往前看去,发现茶棚里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一身粗布衣裳,是茶棚的生意人,胳膊倒是挺粗,最多算个糙汉子;另一个穿着白色儒衫,看起来,顶多只是个秀才文位。
于是,他唱得有点开心了……
“兀那人,你这调子带着乐,应该换个词呢。”
‘白衣秀才’笑了起来,摇摆鹅毛扇,用很温润的声音唱道:“笑饮长歌,管他几事难全?纵使高官厚禄尽丢罢,还有儿女怡堂前……”
“闭嘴!”
这下惹恼了吴能,只是个普通的秀才,就要说他的曲讲他的调?
好吧,不是他的,这是贾宝玉传出的《桃花扇》,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他更不肯让别人去说……
贾宝玉是谁?
翻手间逼得他要退出朝堂,如此人物,比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