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看着陈小楚如此慎重的样子,语气轻松的说道:“主公不要太顾及那些重骑兵的存在了,任何重骑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没有了马之后,只是一群原地等死的铁皮羔羊而已,我们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是不会输掉这场战争的。梁将军之前不是也说过了吗,敌军之中可没有谁能有武勇阻挡住我的。”握着方天画戟随意挥舞了一圈,吕布笑着继续道:“主公只管在后面看着吧,那些看上去光鲜无比的敌军骑兵,最后都会匍伏在你的面前,成为我军的俘虏。”
陈小楚看着有些展露些许霸气的吕布,眉头有些舒展开来的微笑道:“但愿如此,我可不想并州军和西凉军一样,此战过后就被迫原地休整了。答应我,吕布,你会取得完胜,将一切的损失降到最低。”
梁红玉看着应声的吕布,有些明白陈小楚为什么和这个看起来散着军阀气息的将领相处的如此融洽了,虽然吕布的一切日常动作让梁红玉看起来很不成体统,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注意,但是吕布的实力到了战场上时,不得不说给人一种非常靠得住的感觉,份量重要的无可替代。
命令开始下达后,一些早已准备好,搭建浮桥的材料和工具开始从一辆辆辎重车上卸下,很显然在等待救治梁红玉的时候,陈小楚并没有让军队闲着,艾米丽的建议陈小楚完全听取并信任着,这才有了现在的从容不迫。并不怎么宽的小河在没有敌军骚扰的情况下,各部军队很快就能搭建出让几千人快度过河流的浮桥。
“梁将军,用你的威望收拢城外的堰州城百姓,让他们离开这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待到我军过河之后,就能将收拢的百姓全部安置到临时营地去了。”见到浮桥已经开始搭建后,陈小楚对梁红玉说道。
几十张写着“梁”字的旗面被从辎重车上取下,裴元庆按照计划让玄甲骑的长槊上挂上旗面后,来到陈小楚面前,簇拥着骑在战马上的梁红玉。
“裴将军,辛苦你了。”梁红玉朝陈小楚领命行礼后,看着来到眼前的裴元庆说道。
裴元庆闻言拱手道:“梁将军不用如此客气,这都是为了华夏百姓,身为唐军的本分便是卫我文明血脉,护我国土复开疆,这是我们共同的使命,都是为了让被守护着的百姓生活下去,而且活的更好。”
几十面写着“梁”字战旗的旗面被凉风吹拂着,飘扬抖动,陈小楚看着离去的梁红玉和裴元庆一行人,心中感慨道自己终于将一切推到了这一步。“希望艾米丽的行动可以顺利进行。”弹开腕表上的浮空屏幕,陈小楚注视着艾米丽的状态,见到一切正常后,舒了口气。
每个人都不会否认自己有活下去的权力,而且有活的更好的权力,但当这一切被压制之后,渴望恢复之前拥有的一切的人心,就会形成道义,而手握道义之人,无疑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援军。
梁红玉作为被压制的之后,抵抗到底的代表性将领,无疑可以激堰州城百姓对自己曾经拥有的自由产生回忆,所以让她去收拢逃散的百姓是最合适的,这其中有不少青壮年男子,这些都是重要的兵源,在南方大6这种孤立无援的地方,陈小楚已经决定依托自己的粮草,进行全民皆兵的战略,毕竟如果输掉了战争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对这些百姓也是一样的结果,有些人愿意苟活下去,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样,他们只是缺少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宣泄被压抑怒火的机会。松散的百姓那怕有千千万,也是不可能和组织有序的军队相抗衡,但是如果接受过训练的话,那结果就大为不同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陈小楚所牵挂的艾米丽,孤身一人早早的从上游渡过了河流,朝着最近的一片矿区疾行着,那里同样有着被压抑的平民,不同于堰州城的华夏百姓,矿区中大部分矿奴是她的法兰西同胞。
无论是锻造兵器还是打造盔甲,都离不开金属矿,在开采技术能力低下的时候,只能用人力去加快度,于是,无数战败被俘的,被劫掠的士兵和平民就这样一个个被迫投入了吞噬人命的矿区,带上镣铐和绳索,在烈日照射下,挥动着简陋的工具,吃力的挖掘着,搬运着,犹如一只只蚂蚁,日复一日的工作着。
为了更好的提高采矿的效率,矿区周围的村子都被规划着尽可能的靠近矿区,倾尽所有的人力去提高开采度。
每个村子都存在一座简陋的石塔,而在所有村子的中心地带,一座小型堡垒已经接近完工,它的建造可以让驻守在矿区的五百多名英格兰军队,随时出击镇压暴乱的村子,每个村子的石塔都设置了五六人进行驻守,方便每一天的日常监视。
艾米丽到达矿区附近后,将战马隐藏在丛林中,徒步慢慢的接近最边缘的一座村子。
这是一个叫图尔莫的小村子,人口不过二百多人,和附近的其他村子不同的是,图尔莫村并不是被强制迁移过来的,因此保留了不少建筑,甚至还有一家小木屋酒馆。由于位置并不突出,所以军纪并不是特别的严厉,不少驻守在附近村子石塔的英格兰士兵都喜欢跑到这边来喝酒。
“队长,听说领主大人今天将矿区堡垒驻守的大部队,抽调了将近三百多人,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和东瀛人再次开战了吧。”木屋酒馆内,一名英格兰士兵手抓着面包,边吃边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石塔队长说道。
“管他呢,那些小矮子根本就不是领主的对手,可能是领主大人想去永久的占据某个城镇吧,所以才需要这么多的部队。”石塔队长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然后握着酒杯就往嘴里倒。
木屋酒馆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有着典型的法兰西人外貌,眼见石塔队长的酒杯空了之后,立刻露出谄媚表情为石塔队长倒酒。
“好酒。”石塔队长连着喝了两杯,微微脸红的打了个饱嗝,此刻的桌子上各种盘子混在一起,已经是狼藉的一片。“少了三百多人又如何,我知道你小子在担心什么,新兵就是新兵,被昨天暴动的法兰西人吓破了胆吗?不过是拿着叉草农具的卑贱农夫,你手上拿着的可是剑啊,谁敢暴动就砍死谁,这些法兰西人就是猪猡而已,连他们的贵族也像羔羊一般被领主屠宰过,更不用说那些低贱的存在了。”
石塔队长说的兴起后,站起身子,拍了拍酒馆老板的肩膀,有些微醉的说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哈,你们法兰西人就是猪猡,我们英格兰人圈养的猪猡。”
闻言的酒馆老板立刻立刻露出害怕表情的样子,不住的点头道:“大人说的是,,我,我,我是猪猡,,,,,我是猪猡。”
就在酒馆老板话刚落音时,酒馆禁闭的大门,突然碎裂开来,一声带着怒气的女声传入酒馆内道:“你们这群英格兰乡巴佬,居然敢践踏高贵的法兰西尊严和荣耀,统统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