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就没有?”阡陌气急败坏,反而有欲盖弥彰的意味。她从来不哭,今天居然在秦勿离面前不停的掉眼泪,真是丢脸。
“你全身这么脏,去哪了?”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好好看她。
“到郊外走走。”顺便吃吃红薯,痛快哭一场。
秦慕风沉默一会,“你哭了,是因为我吗?”他期待的眼神,像一个急于得到糖吃的孩子。
柳阡陌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心忽然软了。她猛转过身,深怕不能自己地再次陷进泥泽,永不翻身,斩钉截铁地道,“没有。”她已经尝过苦头,不想再回味。
“只掉一滴眼泪的你,为我哭了,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秦慕风含笑而笃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阡陌嘴角勾起,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
“如果我爱你,你会爱我吗?”她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扬起水眸,平静的注视着秦慕风,眼底无一丝波澜。
秦慕风被她看得心虚,他犹豫片刻,直视着她的眼睛,“不会。”明知她会痛苦,他还是说了实话。
阡陌平静的倒了一杯水,缓缓喝下,“我知道了。”她眼底,闪烁着泪光。
一滴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下,在她细腻的玉手上,划出一个弧度。
他盯着她手上的泪痕,心底一阵疼痛。“对不起。”他想将她拥入怀中,不让她再受一点伤。她的眼泪,牵动了他的心底最敏感的弦。
“感情的事,是没有办法勉强的。”柳阡陌恢复淡漠,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她看着窗外的明月,低低吟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爱我吗?你爱我吗?如果爱我,你就承认。”柳阡陌直勾勾看进他眼里,“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爱我,只是不敢承认。其实爱我没有那么难,你可以承认的。”
她淡然低沉的嗓音传进他耳中,每一个字,都像魔力一样,冲击着他的大脑,某些东西越来越清晰,呼之欲出。
他猛别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的话语,依然在他耳边不停的回响。
他爱她,只是不敢承认,这可能吗?
秦慕风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奇异的刺痛,他捂着胸口,几乎站不稳。痛楚从胸口扩散,蔓延到他脑中。剧烈的疼痛,如千万只蚂蚁啃咬。他双手抱着头,发出凄惨的叫声。
“你怎么了?”阡陌并没有太着急,她出身江湖,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
秦慕风扯着头发,痛苦嘶吼,“我头疼,胸口也痛。”一张俊脸惨白。
“我看看。”阡陌不由分说去拉他的手腕。
秦慕风一把甩开阡陌的手,双目血红,暴戾的咆哮声传遍了王府。“放开。”那张俊美的面孔,有些扭曲。
阡陌冷冷眤他一眼,玉手再次搭上他的手腕。收回手,她不徐不疾地开口,“奇怪,你的脉象平和,按理说不应该那么痛苦。在平和中,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诡异,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脉象。一个字,怪异。不对,是两个字。不是中毒,不是内伤,你到底怎么了?”
锥心刺骨的奇痛让秦慕风几乎疯狂,他捂着头,对阡陌咆哮,“快找大夫。”
阡陌白他一眼,一掌劈向他的后颈。看着秦慕风倒下,阡陌蹲下身子,封住他几初穴道,“找那些庸医干什么?本姑娘我就是天下第一毒医。。。。的传人,邪手神医的师妹。我都找不出病因,更别提那些庸医。”
柳阡陌颁开秦慕风的嘴巴,仔细查看他的舌头。
他的舌根部分,居然有些诡异的暗红,舌头上还有些暗红粘稠的液体。像中毒,却又不像。“怪,怎么会这样呢?”她从腰间取出一枚银针,从他舌头上刮出一些粘稠的液体。
她靠近蜡烛,仔细观察着银针上面是液体。跟一般的口水没什么两样。
她又取出一枚银针,在秦慕风的手腕上扎一针。取出银针的时候,血是鲜红色。
阡陌连续在他身上扎了数针,血都是红色。
无任何异常,大约是她多心了吧。
将银针擦拭干净,阡陌绕到屏风后,拧了一把水洗脸。
阡陌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径自上床,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