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总明显态度变得谄媚起来,争相问好。
但俞少殸的视线并未在他们身上停留半秒,而是直勾勾地落在宴欢脸上。
他本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自己重新看到她时,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他却远远高估了自己,仅仅半秒钟,眸底的情绪波动,就变得如潮水般汹涌。
俞少殸薄唇动了动,像是要喊她。
可“欢欢”两个字堵在发涩的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马场的气氛变得凝重。
俞少殸唇角绷得极紧,默然地望着宴欢。
他目光太过晦暗,可里面的情绪藏得再深,也没能瞒住宴欢的眼睛。
宴欢微微冷脸。
心里的不爽感和嫌弃感更重了。
她几不可察地撇了下嘴,悄悄用手肘怼了下林晓音。
小姐妹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哎呀了声,说:“各位老总先聊着,我们去一趟洗手间。”
于是两人结伴离开,去了马场后的庄园。
她的举止太过无情冷漠。
像对待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样。
俞少殸紧紧盯着宴欢离去时的纤瘦背影,心脏仿佛被利刃捅穿,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底,俞少殸才敛眸,目光转向小万总等人。
小万总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一下,递过去个“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的眼神。
俞少殸沉默不语。
阴冷的、压迫性的气场依旧不减分毫。
而另一边,宴欢拉着林晓音走在马场内的庄园中,最后在一处西洋亭里坐了下来。
林晓音打量着她的脸色,无奈叹气:“真是见了鬼了,俞少殸这狗男人居然也来凑热闹!”
宴欢哂然笑道:“狗男人摊了个狗字,鼻子能不灵吗?”
林晓音:“我觉得他的目的不单纯。”
宴欢笑得更冷了。
俞少殸心思深沉,谁能把他揣摸透,下一届诺贝尔都得给他颁个“心理学奖”。
他掺不掺这一脚宴欢并不在意。
只要他自觉,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别来烦她,一切都好说。
而她隐隐觉得,俞少殸的反常举动,好像就是为了她。
在西洋亭坐了快半小时。
小万总来了电话,让她们过去。
正事儿,宴欢不会马虎。
她收拾好情绪,和林晓音重新回去马场。
在这段时间内,马场负责人牵来了几匹马,毛色光亮,正温驯地低头吃草。
几位老总都已换好了骑士服,但穿在他们身上,只显得臃肿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