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愣,才想起来,这里今天还是归马鸿鹄的马家军守备,明日才换上凤九霄的人。居然看着这群人就不想管了,想着你们都死了才好,可是一想到唇亡齿寒,这里若是失守,凤九霄那里被攻击是迟早的事情,又不得不忍着满肚子的怒火吼道:
“不想死的就马上准备迎敌!半个时辰之后,大宛的军队就要打来了!”
“谁他…妈在这…这儿打搅,老、老子快活!赶快、赶快给老子给我把人轰走!”营帐里面一个酒醉的军官出来骂骂咧咧喊到,“明,明天这、这就不归老子管了,少,少他妈的找不自在!”
“叮!叮叮!叮叮叮!!!”手上的铃铛响得更欢了。
心中的不安不断地在扩大着,居然看着眼前的这群人,心头火起,人影少晃,已经夺了一把刀冲到了那军官的跟前,刀刃在那人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下令抗敌!”居然冷冷地吐出一句话。
“你……你是什么人!这……这里是军营,不得放肆!”那军官酒被吓醒了一半,结结巴巴地威胁到。
“放肆?哼!要是真放肆,你的人头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居然眼中,充满了红色的戾气,像一头嗜血的野兽。“不想现在立刻死在这里,就给我马上去站好自己的岗位,准备迎敌!还有,立刻派人去答应传达消息,就算是求人来救你自己的小命也行,半个时辰之后见不到援军,你就等着叫人给你收尸好了。”
“是…是…准…准备迎敌!快去叫人救命!”那军官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的,喊完就双腿一软,跪倒了地上,站不起来。
居然厌恶地看了这人一眼,便叫人将他绑在了身后旗杆的柱子上。
一年多的战争,居然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临风神偷,战场上杀了多少人,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若不是怕泄露行踪,不敢露出真正的实力,估计已经成了战场上新的战神了。居然从来没有远离过凤九霄,也只会在情况危急的时候,悄悄取下对方军官的首级,然后悄悄回营罢了。但是,战场永远是个最能培养人戾气的地方,尽管再控制,偶尔,居然也会露出真的嗜血的杀意。
一群人被威胁着开始准备迎敌,但也只是敷衍着,不少人甚至在大哈欠,缩成一团就要睡去。居然夜视比这些人不知要好上多少倍,渐渐地,已经能看见地平线处一团黑影朝这里前进了。
“敌人来了!真的想死的话,尽管睡好了!”居然冰冷的声音似乎从地底发出,刚才还要睡觉的小兵一个激灵已经坐起来了。
可是,除了居然,谁也不知道那群人具体在哪里,能看见的只是黑乎乎的一片,敌人影藏在沟壑之间,他们根本看不见。
“把弓箭给我!”居然对身边的弓箭手说,然后在身边的火把上点燃箭头,瞄准了浅滩上一丛枯黄的野芦苇。
“搜!”箭像是流星般射出去,因为事先附着了内力的关系,火星丝毫未散,瞬间点燃了那片芦苇。
“啊!”一声惨叫之后,所有人都看见了那片芦苇边上一小簇黑影慢慢地现形了。
“敌……敌……敌袭!”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嗓子,所有人再没了睡意。
“跑……跑——”
那人再也喊不出来了。
“你们平日打仗怎样我不管,但是,不想立刻死在这里,就给我迎敌!”居然丢下手中的刀,那个准备逃跑的士兵已经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下,所有人都已经斗志昂扬,全心准备对敌了。
“你……你是……我认得你,你是凤九霄帐下的兵!”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军官,这时候终于是想起来了。今日陪同马鸿鹄去见凤九霄的时候,在帐外见过这个人。
“哼!”居然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专心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敌人。那长官不再言语,被绑在柱子上的时候还不停地诅咒着,想象着等自己被救下来要怎样报复。
本以为对方见偷袭的伎俩被识破,应该会停下来重新拟定战略,可是,对方不断没有停下,进攻的速度更快了,都已经能听到敌军的呼吸声了。。
居然开始有些焦急了。
“增援呢?为什么还没到!”
“到…到不了了!”被绑住的长官忽然颤抖着说。
“什么!”居然一转身,却看见营地后面不知何时已经站出来十个黑衣人,其中一人手上正提着刚才出去传令的小兵的人头。
“完了!”居然心中一怔。
“别做无谓地挣扎了!你们现在已经被彻底的孤立了,束手就擒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为首的黑衣人平静地道。
“束手就擒的话,主营那里就危险了吧!哼!”无论如何得让这里的动静让主营那里注意到,恐怕,那里报信的老丁,已经凶多吉少了。
居然心下黯然,却镇定吼道:“谁要是现在投降,我立刻让他死在这里。”
忽然,一阵劲风袭来,居然下意识一闪,堪堪躲过,脸上一丝疼痛,血留了下来。可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