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候笑笑又道:“靳兄府上的人口一定很多吧?”
靳思齐一笑道:“不多!仅老母弱弟与舍妹四人!”
海平候摇摇头道:“以四个人的力量来维持这一片大宅院似是太辛苦了!”
靳思齐微笑道:“那也不算什么,寒家人丁单薄,幸好祖产尚丰,所以还雇得起几个婢仆,否则真会把我们累死了!”
海平候也不再多问了,一直向庄院走去,渡过小桥,穿过花园来到正堂之上,海平候一看那堂上的题区,心中不禁又是一怔,因为那匾上竟题着“风月别庄”四个字,下面的落款竟是靳好古!
正柱上还有着一付对联:“风月能忘忧,红颜阵里,唯我知己。”
“酒色皆可取,脂粉队中,孰是解人。”
落款也是靳好古,由这个名字,使海平候想起花家姊妹原来的主人百花庄主靳好疾!
这两个名字仅是一字之差,再从风月别庄的命名,以及对联的语气,分明一个韵味自然他们可能是一家人!
靳思齐见他对着题匾发怔。力笑笑道:“阁下是否觉得这付对联太荒唐了一点!”
海平候连忙一镇心神道:“哪里!那里!这一付联句风流蕴藉,足见雅怀,但不知这位靳好古先生是靳兄的什么人?”
靳思齐笑笑道:“是家叔!”
海平候哦了一声。
靳思齐又道:“家叔取名好古,所以寿数不永,已经作古了!”
海平候故作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否则在下一定要请教一下!”
靳思齐微笑道:“看来阁下也是吾道中人,所以才带着六位如花似玉的佳人作伴遨游,如此一说,兄弟倒是交对了朋友……”
海平候心细如发,连忙问道:“靳兄并未见到在下六位同伴,怎知她们……”
靳思齐也发觉自己说漏了,连忙笑着道:“看阁下仪态风流,自然伴无俗侣,而且阁下称她们为姑娘,足证她们的年纪不大,年轻的女孩子总不会丑到那里去!”
海平候故意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靳兄见到她们后,一定会失望的!”
靳思齐微微一笑,不再置辩,只是拍了一下手掌道:“看茶!”
堂后走出两名青衣使女,年纪都在二十五六,虽是一身青衣,却都浓装艳抹,姿容也颇不恶!
她们各捧着一杯香茗,分送到二人面前,正待退下。
靳思齐却笑道:“等一下!还没有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海平候笑笑道:“在下姓海!草字平候!”
靳思齐笑向那两名侍女道:“这位海兄也是性情中人,你们可以按照常例侍客!”
那两名使女应了一声,各端起一杯茶,自己先尝了一口,然后用双手捧着,送到他们的嘴边!
靳思齐泰然自若地在那使女手中喝了一口。
海平候却颇不习惯,连忙将茶接了过来道:“我自己来……”
靳思齐脸色微愠地道:“海兄可是嫌她姿色不中意!”
海平候在未得花家姊妹的确讯前,不想跟他闹翻,是以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道:
“那里!那里!只是在下不惯接受这种招待……”
靳思齐神色又是一变道:“兄弟因为见海兄也是吾道中人,所以才……”
海平候为了要进一步探讨花家姊妹的下落,只得顺着他的口气道:“红袖侍茗,自是人生一大乐事,只是在下觉得如此还不够情调,假如这一杯茶能吐从香口……”
靳思齐哈哈大笑道:“妙极!妙极!真想不到海兄比兄弟更会享福!怜香,你听见了没有,快照海兄的吩咐!”
那叫做怜香的使女忙端起来,喝了一口,正想喂到海平候的口中,海平候却侧身避开了道:“慢来!慢来!这位大姊的脂粉气太浓,在下不敢领教!”
那使女脸上一红,讪然退后一步。
靳思齐却一笑道:“原来海兄喜欢淡装的女子,怜香!你去换蕙芬出来!”
怜香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