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仗着人多,几个酒瓶子和凳子一砸,把这几个混混揍成个猪头,即使刀子也伤不到人,现对方援军一到,混战之下难免不挨刀,就不仅仅是回个学校吃个处分那么简单,恐怕连未来飞行员的资格都要被剥夺,这想想都不甘心那。
想到这里不少学员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太过经验不足,大意了,为什么不早早先发制人,还给对方打电话叫人的机会。
“干他娘的!”不知谁是喊了一声,一个未开封的啤酒瓶子照着领头混混的脑袋猛砸了过来。
嘭!领头的混混脑门子一阵刺痛,眼冒金星,带着泡沫的啤酒劈头盖脸的糊住了眼睛,饭馆里众多学员齐声大喊,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
毕竟是全国抽选的未来飞行员,心理素质都不一般,没有人会这个时候怨天尤人,窝里反,而是不约而同得选择攘外先安内,反正没个善了,先把饭馆里的这几个家伙制住再和外面的混混大队人马谈条件,航空大学有人有枪有飞机,这帮混混还能跟航空大学叫板不成。
好家伙,酒瓶子和板凳齐飞,火锅与菜盘共一色,满天飞舞的远程攻击真不枉了这些未来飞行员,个个视力52以上,目光敏锐如鹰,攻击精准,深谙准、准、狠三昧,一轮齐射就让饭馆内这些混混抱头乱窜,什么杀猪刀都顾不得了。
这种交叉轻重火力,可不是光凭着一时血气之勇挥舞着杀猪刀就能扳得回来的,领头的混混也想,可是想想十几个板凳飞过人,人都被直接砸飞了,杀猪刀不知被砸脱手飞到哪里去了。
七八人围着一个混混,逃都没地儿逃,噼噼叭叭拳拳到肉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就知道这些混混有多惨,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数倍于地头蛇拥有局部优势的强龙就完全两样了,攘外必先安内,蒋公都知道的道理,学员们是将此原则贯彻到底。
混混会叫人,难道学员们就不会吗,附近的派出所被收买了,还能收买航大的师生们不成,再说航大的校领导可不会坐视不理。
未来的飞行员身价,即使还没有正式驾机的资格,但要是出了事,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饭馆里的七个混混全被揍歇菜了,鼻青脸肿不说,也就剩下哼哼劲儿,店里的伙计和小妹们也对这些混混恨极,主动拿出绳子什么的,全当年猪般给混了个四蹄扣。
一旁刚收拾好这些混混,陈海青却是没有松口气,反而抓紧时间分派着其他学员拿着棍棒和乱七八糟的武器饭馆的门、窗和其他入口开始布置防线。
里面的几个混混是小事,麻烦的还是外面的混混大军,陈海青和那些学员们完全把这一回当成一场攻防战了。
个别机灵点的学员甚至还拧开了十几瓶高度数的红星二锅头,撕扯着棉布条儿,混着塑料廉价打火机,做着酒精燃烧弹,厨房里的煤油都被拎了出来,看得饭馆老板直眼晕,他早已经是六魂无主,这一帮子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看着比恐怖分子还专业。
“不好意思!老板,今天连累你了!”陈海青一边指挥布置着,一边冲着饭馆老板打了声抱歉:“放心,我会赔偿你的,哥们儿不差钱。”看这架势他把现当成一次刺激的真人pk游戏了。
“嗨,都是我那混蛋儿子,回头我非把他好好收拾了不可,今天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金老板哪里还听得进陈海青的安慰,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榻榻米上,任由着自己店里的员工跟着那帮学员瞎起哄,搬东捣西,把店里能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全部翻罗出来。
这帮混混简直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这些员工们也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气。
人多力量大,一眨眼的功夫,整个饭馆里面就布置得仿佛小战场似的,层层防御,陈海青心底一阵的得意,凭着他的布置,外头人再多要想攻进来,不付出点儿代价可不行,只要能多拖一会儿,林默就能把学校里的人给领来,到时来个里应外合,嘿嘿,混混是吧?黑社会是吧?全得一锅端。
饭馆外头寂静无声,人声和脚步声都没了,似那些混混听到了饭馆里的动静,正排兵布阵计划着攻打进来,真是一群有组织的黑社会,饭馆里的所有人警惕性大起,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开打。
陈海青打算的是“添油战术”留一个缺口,进来一个放倒一个,给对方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给自己这一方拖延时间。
吱呀!饭馆的大门忽然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伸了进来,一个身材壮实的学员猛然大喊一声,手里的擀面杖挥下的途中却生生刹住了车,“林默!怎么是你!”这个学员和饭馆里其他学员不约而同齐声惊呼出声。
擀面杖离着林默的脑袋就差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若不是这个学员收力及时,林默的后脑勺就得和擀面杖差点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咦!你们干什么?”林默一脸人畜无害状的带着惊奇打量着与离开前大变样的饭馆,人人手中有武器,还有阻击阵地,各种障碍物,乱七八糟叫不上名字的机关,所有人都直楞楞的看着自己。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送那些美女们走了吗?干嘛又回来?难道被他们堵上了吗?真该死!这下麻烦大了!”陈海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把林默一把扯了进来,一连串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喷得林默满脸唾沫星子,林默的出现让他吓得心都提了起来。
“没啊!”林默摇摇头,“我把她们送上出租车,看她们走了,我就回来了,我还没吃饱呢。”
“”陈海青和众人,总算看出来这家伙的本质了,吃货!
“那外面那些家伙呢,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陈海青飞快回过神,满脸紧张地盯着林默,他都不敢往门外看去,不知道外面有人有没有喷子,就等着趁机给自己来一下,北方民风剽悍,这种可能性极大。
“他们?”林默想了想,“全地上练狗爬呢!”
“什么?”饭馆里的人集体陷入石化状态。
“真的假的?”陈海青颤抖的语气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我不是好好的嘛?”林默眨了眨眼,有些俏皮的耸耸肩。
“我出去看看!”之前负责守门打闷棍的壮实学员把棍棒了换了杀猪刀,操着二锅头灌了一口,壮了壮胆,好奇心终于压倒了害怕,自告奋勇来当这个尖兵。
拉开一条门缝,他极为小心的顺着门缝往外瞅了瞅,看左右没人,再探出半个身子,整个身体一僵,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物,猛地冲出门外,脚步声似乎没走远,饭馆里其他人就听见他外面扯着嗓门大喊:“哇,哇哇!全趴下了,真的练狗爬哪,神迹啊!”
饭馆里头的人面面相觑,这唱得是哪一出!真是邪门的紧。
航校的生们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立时乱成一团,你推我挤冲出饭馆大门,大门外的一切让他们全部傻了眼。
地面上刀枪棍棒横七竖八,连陈海青担心的被俗称为喷子的**鸟铳也有,但这些东西都失去了杀伤力,没有人再能掌控他们,黑压压一片人以各种各样姿势地上抽搐着,饭馆门口呈扇形向外幅射,一个个脸色铁青,有干脆昏迷过去的,有缩成大虾般弓着身子,有呼哧呼哧张牙舞爪抽着冷气,但无一例外的都抽搐,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连惨叫都成了一种奢望。
随便数了数,竟有五十多号一眼就能看出非善类的家伙以各种无一重复的姿势被放倒朝鲜族饭馆大门外,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