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望着那十几人离去的背影,仔细端详便能发觉,除了为首之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势外,其余之人则个个身上都带着伤。
天卫首领又怎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呢?
他当机立断,迅速下达命令,将南城门附近的兵卒尽数召集起来。
粗略计算下来,约莫有两三万兵马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出城门,朝着上官羽等人疾驰而去,紧紧地追了上去。
上官羽回头一看,身后竟然有如此庞大的大军在追杀,而此时自己身边仅有十几人而已。
众人看到这追兵,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连一向沉稳的德毅王也无法再保持淡定了。
看着大家那惊恐的神色,上官羽深知此时自己必须挺身而出,他立刻扯开嗓子大喊道:“大家加快脚步,即刻向密林深处躲避!”
不过,从城门口到那密林之处,有着将近三百丈的距离,这段距离仿佛是一条死亡之路,仿佛要将剩下的这些人的灵魂统统收割掉。
而在这危急时刻,上官羽的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一边带领着众人奋力向前奔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寻找着可能的逃脱路径。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们能否成功逃脱大军的追捕呢?答案似乎隐藏在这茂密的树林之中……
随着大军渐渐逼近,上官羽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如同洪水一般冲来的大军,他的脑袋“轰”的一声。
如果只是自己逃命,面对两万大军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如果要救下所有人,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在此时,密林中突然冲出了三百多人,赫然就是上官涛等人,龙战军早已等候在此多时。
原来,在上官羽不打招呼独自一人离开后,上官涛等人着急地四处寻找。
虽然知道以上官羽的实力,应该不会有大的危险,但毕竟上官羽是所有人的定心丸。一旦他有任何闪失,整个宝兰王大军有可能就会分崩离析。
所以在上官涛见到诸葛龙云,知晓羽皇确实进入皇都后,他更加担心。
在得到诸葛龙云传来的消息后,上官涛立刻带人秘密潜到皇都南城门附近的密林,让人时时刻刻密切关注皇都状况,同时遣人将诸葛应婵送到了诸葛应鹄处,另外再让诸葛应鹄再遣来高手增援,以防不测。
对此宝兰王和诸葛应鹄自然不敢怠慢,硬是从紧张的大军中,又抽调了二百来位武师中阶以上修为的高手,赶到皇都南城门处。
今夜留守的人恰好是十三鹰的梁骁为首,当他看到城门处火光山洞,喊杀之声震天,便知道有事发生。
为防万一,急忙让人先去通知上官涛等人。
因为在深夜时分,而且距离太远,大家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何事,但本着能在此时冲杀出城的十有八九都是同道中人,所以上官涛看到城门大开,便带人提前迎了上去。
上官羽此时敏锐地察觉到有人从密林中疾驰而出,心中便立刻明白,必定是上官涛等人前来支援,他赶忙高声大喝一声:“我是上官羽,快救人!”
话音刚落,他又转头对德毅王喊道:“你带领所有人赶紧前往前面与我们的人会合,我在这里稍微拖延一下!”
德毅王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人如何能够对抗这两三万大军呢?他急切地说道:“陛下,我们一同离开,绝不可在此久留,面对如此庞大的军队,我们绝对无力抗衡啊!”
若是他知晓上官羽曾经在大军之中竟能直接擒获希善王的英勇壮举,或许便不会如此说了。然而此刻并无过多时间解释,追来的大军前方大部分皆为骑兵,尽管这些人皆是武师阶的高手,但距离一旦拉近,他们将绝无逃生的可能。
因此,上官羽当机立断,直接下达命令道:“德毅王,这是我的旨意,不得违抗,立刻带人前去会合!”话声刚落,上官羽便毅然转身,向着大军汹涌而去。
而要阻挡大军的步伐,寻常的招式定然无法奏效,唯有那威力惊人的剑芒,方可稍作阻拦。
上官羽的速度快如闪电,三步叠云起步的瞬间便跨越出了三丈之远,而后更是达到了五丈之远,简直就如同神仙一般腾空降落、腾空降落,其动作之迅速,令人难以形容。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大军中穿梭,手中剑芒闪烁不定,每一次挥动,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的剑芒犹如闪电般锐利,轻而易举地撕开了敌军的防线。那些骑兵们在他的面前,仿佛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不堪,不堪一击。上官羽的气势磅礴浩大,宛如战神降临,让敌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而且上官羽并非只堵住一处,而是横向冲杀,迅速地将敌人的阵线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只可惜在这深夜时分,虽然他的杀伤力着实威力巨大,但奈何晚上马蹄之声轰轰作响,离得远的人根本难以察觉,而且由于是骑兵冲杀,许多伤害都被马匹所承受,到了最后,伤亡人数与被杀死的马匹几乎各占一半。
大军前进的速度虽然有所减缓,但依然没有停下脚步。
但正是这短暂的拖延,德毅王与上官涛等人得以顺利会合。
听到德毅王述说乃是羽皇舍身相救,他们才得以逃出,此刻正独自一人在前面浴血厮杀,上官涛瞬间无法保持淡定了。
他急忙留下了十来号人协同保护德毅王众人撤退,而自己则率领着剩下的龙战军,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德毅王见此情形,又怎能独自离开?他赶忙让人将其他受伤严重之人带走,自己也紧接着跟了上去。
此时两边人马已然完全混战在了一起,将士们的喊杀声与战马的嘶鸣声,在这漆黑的夜晚中奏响了一曲惨烈至极的荡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