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9号的反应力、精神力和智力都不如0号,甚至同龄的儿童。
嬴子凉就好像游走在“嬴子凉”和“9号”的身体中,两幅身躯的痛感相互交错,又好像从未一样。嬴子凉有些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了。
嬴子凉内心深处,感到这副身体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嬴子凉努力的重新找回理性,分散疼痛感。
当痛感稍微降低了些,嬴子凉抓紧时间,突然双手一用力,竟挣脱了束缚带!只是双手却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医生们大吃一惊,一边想制止嬴子凉,一边连忙跑到门口,打算搬救兵。
门外的看守透过玻璃,也看到了嬴子凉的突变,赶紧带着一群人,冲了进去,压制嬴子凉。
嬴子凉和看守们是肉搏,虽然没有了精神力可以依靠,但他也是常年锻炼的身体,普通的人也是可以打的过的。
但,现实总是没那么简单。
嬴子凉哪像叶家的一个手术看管那么厉害,再加上没多久就抵达的管事,这人的力量深不可测。
嬴子凉虽然躲闪得了几个攻击,却没逃过几个人的连环攻击。很快,嬴子凉被制服了。
嬴子凉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身后压着他的是几个身材高大的看守,无力的拉耸在地面,好似这几下反抗,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所有的看守人员层层包围住嬴子凉,不给他一丝可以挣扎、逃跑的缝隙。
嬴子凉身体发痛,两眼前一片昏黑,刺痛的身体却让人更加用力的压制住。嬴子凉在看守人员骂骂咧咧的吵杂声中,梳理凌乱的呼吸,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好让自己承受得住之后“逃跑的惩罚”。
就在玻璃房如此吵闹的环境下,一个突兀的脚步声响起。像是厚实的皮靴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沓、沓、沓”的声音。
人群随着声音向大门看去。在外围的看守看到来的人,迅速的让到一旁,给来人让路。接着,包围着嬴子凉的人群就让出了一条小道。
来人走到嬴子凉身前站定。这时,嬴子凉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精致的军靴。
嬴子凉抬头,眯了眯眼,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只见来人是一个十分俊美的男人,光滑的皮肤上,没有一丝皱纹,细长的丹凤眼让他显得如此严肃。高挺的鼻子和嘴唇,虽然不是完美的比例,但五官全部整体来看,是十分俊美的,却让人看不出年龄。
他独特之处是,拥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瀑布般的发丝垂至脚底。
他对压制住嬴子凉的看守说:“松手吧。”
声音竟苍老沉闷,完全不符合他俊美的面孔。嬴子凉诧异的想。
然后,来人像嬴子凉伸出手,好像要扶一把嬴子凉。
嬴子凉微微一愣,竟不知要作何反应。
☆、第六章
我叫叶。那个男子是这么说的,赢子凉有些看不透这个人,和所有叶家人一样的银眸银发。只是穿着朴素的不像话,手背在后面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玻璃门口,负手而立,再场所有叶家人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统统朝他点下头表示敬意。但是他对旁人的恭敬都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名义,他的容貌也是极俊美秀致的,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太过苍老,真是会让人误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叶家少爷。
但这个人的身份看起来不是一般的高,而且看上去也不仅仅只是叶家少爷这么简单的事。在男子的示意下,一群人没有丝毫犹豫反而恭敬的放开了制约赢子凉的攻势,退到一旁站定。“跟我来。”叶示意赢子凉和他走,赢子凉环顾四周,看看那些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叶家人,早已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低着头,看起来他们都视他为尊。收回目光,抬脚追上叶离去的步伐,跟着男人走出玻璃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处。
和来时的路一样,只不过在转角处,明亮的玻璃被砖墙代替,光线一下子昏暗起来,赢子凉闭了闭眼睛来适应忽然昏暗的光线,赢子凉发现这里并不是来时的路,而是一条陌生的甬道,看样子叶带自己去的地方自己之前并不知道。甬道不长也不短,站在这头就可以看见那头的光,但是赢子凉觉得他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到尽头。
又走了一段,穿过一扇木质门,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窗明几净的宽大走廊,里面还能听见山林间鸟叫虫鸣,窗外树梢的影子应在地面上,随风飘扬。走廊上没有任何装饰物,尽头是一扇深棕色的双开门,上面没有什么图案,整个画面显得朴素而大方。
穿过长廊,赢子凉又见到了一个风格完全不一样的房间,如果上一秒还在古代,那么这一秒他就来到了未来,金属的门窗,四周的墙体被漆成白色,简单的用一些黑色的细线分割开来,基本上从天花板上的吊灯到地门上的一个按钮,无一不是高度发达的机械,看了主人并不喜欢像其他大家族那样复古的装饰,不过白色冰冷的金属感让赢子凉非常不舒服。而房子正中,整整齐齐的摆着几个桌子,上面码着几排羊皮卷轴,泛黄的卷轴与这个富有未来感的房子很不搭调。“这是我们叶家的历史。”像是知道赢子凉心中的疑惑,叶没有回头独自在前走着时静静说到,语气里没有任何波澜,姿势也维持着一开始双手背在身后的样子没有变过。“你有兴趣看看吗?”
赢子凉拿着卷轴一幅幅看过,赢子凉站在门口先看的一张应该是最后的,很奇怪,这最后一张卷轴上没有任何文字和图案,是空的。抬头想询问,但是叶丝毫没有要理自己的样子,只好作罢。其余的无非就是记载着一些家族历史,有什么丰功伟绩。赢子凉也没兴趣看这些冗长的文字,都是匆匆扫一眼就放下,“!”赢子凉看的第一张画和最后一幅画的时候猛的一惊,原因无他,只是第一幅画上只画了一个人,银色的长发,一双眼睛半闭着,银眸中闪着流光,一袭白色上衣,内里穿着红色滚边内衫,衣冠整齐的人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眼前,刚刚为自己解围的人——正是叶,但是叶的图像怎么会出现在叶家的历史卷上?还有就是最后一幅画,最后一副画上什么都没有画,空空白白的,但是却被冠冕堂皇的放在桌子上。脚步顿在原地,而叶已经走到了大门前,正回望向自己这里。眼中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了?”
“你到底是谁?”赢子凉没有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