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喊一声,那几人便一哄而散,转身扶起倒地的机车,便想着要四处逃窜,但陆灿灿早已报了警,他们想逃哪儿有那么容易?
这里正是商业繁华的地带,警方出警十分效率,他们都才将机车扶起,还未来得及跨上去,就被警察抓了个现行。
细看下来每个人都有点伤,数季星硕伤到头伤得最重。
警察局都还没进,就直接先去了医院,一车还拉不下,又多喊了几辆,阵仗搞得非常大。
几个机车少年脸上青的青,紫的紫,季星硕出手全往他们脸上招呼,伤势看起来重实际擦点药就没事儿了,去了医院一趟,不过半小时,全部处理好,又呼啦啦被警察全部拉着。
倒是季星硕,情况还好,并没有想象中严重,一时的晕眩之后能跳能走,伤口包扎好之后又是一通检查,花了一两个小时,医生说轻微脑震荡让躺床上住院观察一天。
以季星硕的情况不太方便去警察局,他的笔录就在医院进行的。
既然录了一个,也不在乎多录一个,陆灿灿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要受害者,报警当事人,也在医院的病房走廊上,和季星硕一内一外的同时接受了另外一个警察的例行询问。
等警察将笔录做完,离开医院,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
待警察走后,陆灿灿站在季星硕的病房门口,想到今天晚上这事儿就很头疼,没想到出去吃个饭竟也能招惹这样多的麻烦,早知如此,今天这门是怎样也不会出的,心思辗转,后悔不已,片刻后,才叹着气推开了房门。
病房内,季星硕一个人靠坐在床头,他伤在后脑勺,不好躺着睡。
见到陆灿灿进来,他也没说话,甚至都没多去看陆灿灿,撇开望着另一个方向,避嫌似的。
陆灿灿哪里不知道他,眼睛不看这边,耳朵却竖了起来,别扭得要死。她走到他的床前,问道:“你今天不是和白家宜一起出去了吗,怎么会走在我的后面?”
季星硕今天救她一次,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气,想着陆灿灿都去约会别人去了,还好意思问他!而且尾随跟踪这样的事,听起来有点变态。虽然他只是看陆灿灿大晚上的一个人走路,担心她的安全。
不想答的就当没有听到,依旧将脸撇在另一边,不去看陆灿灿。另外,他还记得半个月前,在陵城的时候,陆灿灿简直伤透了他的心。
这一条条,一桩桩细数起来,陆灿灿对他真不是一般的铁石心肠。
陆灿灿看他这样,在心中又叹一口气。
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生病的时候格外的娇气,特难搞。
但是他毕竟是为了救她才受伤,她还不能弃他不管。
既然季星硕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也不是那么执着的想知道,陆灿灿便换了个问题来问:“你这伤,还疼不疼的?医生说至少要十天半月才能完全好。”
嘴角破皮流血,额前还被人给打得青紫了,看起来都没有以前帅了。
一被陆灿灿问及伤口的问题,季星硕不免得就要委屈矫情一下了。
他皱了皱眉,刚想回答说疼死了,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解释:“白家宜她是我的表妹,也不是特地要探我班,有事要求我,才来找我的。”
陆灿灿没想到季星硕会和她说这个,但白家宜是季星硕的表妹这件事的确出人意料。
她“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眼睛望着季星硕露在外的修长的手指出神,没话说了。
季星硕半天没听到陆灿灿说话,禁不住扭回头来,见她只看他的手,想起她曾经夸过他的手是全世界最好看的手,下意识的就想将手伸到她眼前,让她看个够。
不过他终究还有一些理智,忍住了没那样去做。
为引起她的注意,季星硕将手抬了一抬,没忍住,问:“你在想什么?”
怎么不理我?
陆灿灿在想,如果今天季星硕没有来帮忙,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可能知道她报警之后就直接跑了,或者发展得比现在更糟,总之谁也无法预料。
陆灿灿抬起眼睑,对上季星硕璀璨如星的眸子,轻声说道:“我想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可能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
经由她这么一说,季星硕才回想起来,在他被砸脑袋之前,陆灿灿是被那个紫毛给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