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站在原地,眼睛微微眯起,望着那韦思风离去的方向,良久后,突然自语道:“不太平啊,又多了一个敌人。”
众人沉默,这次是把这个韦思风给得罪了,尤其是沈离,敢当面冲撞韦思风的内门弟子,还真没有弟子。
“这韦思风到底是何人?看那余千秋如此怕他?”沈离转头问道。
“不单单是余千秋,在这么多内门弟子之中,不怕他可不多。”郑钺摇头苦笑。
“是啊,沈离你也来了那么长时间了,对这难道不了解?”杨天宇问道。
“没怎么打听过,说说看。”沈离摇了摇头。
“你真可是。。。。在门中,内门弟子众多,修为各不相同,谁也不会轻易的服谁。于是,在我们内门弟子之中,出现了一个天地榜,为内门弟子排位,只有实力强劲之人才能进入其中。而在这天地榜之中,前十位是最受人尊崇的,他们可以说是上千内门弟子唯一的敬服者。这韦思风也是如今天地榜的一位高手,位列第九。”杨天宇道。
“第九?”沈离蹙眉。
“你可别小看这第九,天地榜前十的高手拥有远远凌驾于其他高手的恐怖实力,如今天地榜的前十位中,每个人都是真武境九段的高手,其中甚至有着真武境大圆满的恐怖存在,距离天人境只是一步之遥,其实力可想而知。”
“九段。。。。”沈离倒吸了一口凉气,如今九段对他来说还是一个遥远的名字,他这段时间以来进境飞快,才只是到了七段,想要晋升九段,哪怕是日夜修炼,恐怕也得一两年之久。
“在最开始,天地榜只是在内门弟子中自形成的,但到了后来,规模越来越多,渐渐变得正规,到现在,每一届的前三名均会获得来自门派的巨额奖励,而天地榜前十位的高手,也已经有了类似于执事大人的威严,有惩罚弟子的权力,这也是刚才那韦思风依仗的资本。”
“原来如此。”沈离点头,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韦思风,想不到他竟拥有这么大的权力,别说刚才如果动手,自己能不能挡住他,即使能挡住,他一个执事的怒火也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实力,还是实力啊,没有实力,在这逍遥门可是寸步难行。逍遥门虽是世间仙门,但其中竞争之激烈,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郑钺感慨道。
“努力修炼,时间长了,等我们拥有像他们那样的实力,晋升九段,杀入天地榜,我们也不会怕他了。”沈离道。
“九段?”郑钺自嘲一笑:“九段谈何容易,沈离你很清楚,到了我们这一步,每一个晋升的难度太大了,哪怕是日夜修炼,想晋升三四个小境界,三年?五年?更何况,晋升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实力,还有机缘。”
“是啊,沈离你可能也看到了,在我们内门弟子的山峰之中,有很多人晋升内门弟子已经数十年,但仍是困在这些境界里不能突破。想突破,想晋升精英弟子,太难了!”杨天宇也是叹道。
沈离沉默,他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武道一途艰难无比,跟他人相比,自己的晋升度已经很快了,三五个月便能够晋升,但每一次都是有着奇遇,或是妖兽内丹,或是星辰碎片,若是没有这些,自己根本不可能晋升的如此之快。
再者,就算自己仍能依靠这样的度去晋升,那晋升九段也得一年的时间,自己能等到一年吗?
他人不说,单是这韦思风,自己得罪了他,他会给自己一年的时间吗?
“哎。。。。难啊!”
沈离心头沉重,进入仙门是每一个武者最大的梦想,但进去了,它真的是自己梦想的地方吗?
“真是奇怪,你们说那韦思风为何会突然离去呢?”杨天宇眉头紧蹙,问道。
“我也不知,不过肯定是大事,刚才看他神色猛地一变,又是直接舍弃了我们,我有一种预感,恐怕会有大事要生了。”郑钺道。
“也许吧。。。。”沈离远远望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
天武皇朝,辽州,飞羽城。
天武皇朝共有九大州,每一州均是浩瀚百万里,城池众多,而辽州处于皇朝腹地,经济极为繁荣,其中的飞羽城更是皇朝中声名远播的名城。
飞羽城势力众多,家族更是密布,但却尽以一家为尊,江家。
在数千年前,江家便开始在这飞羽城中繁衍生息,数千年传承不灭,愈壮大,其家主更是如今皇帝钦封的伯爵,地位崇高。
飞羽城经济极度繁荣,但其中一大半的产业均是在江家名下的,其实力可见一斑。
哪怕是在偌大的辽州之中,江家也是声名在外的望族,地位崇高,因此在这辽州大地之上,几乎没人敢与他萧家作对。
但这段时间的江家却是与以往不同,压抑的气氛在城中弥漫,感染了所有人,这段时间以来,人们敏感的嗅到了一些不同的味道,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唯恐引起江家的怒火。
江家大院,诸多家族高层神色阴沉,立在院中,而在众人中间,赫然摆放着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人显然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但却是栩栩如生,圆睁着双眼,目光惊恐,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如果沈离在这里,定会认出,这具尸体正是当日在试炼空间之中,被他一刀斩了的江煜城!
“谁干的?”
一个中年人突然仰起了头,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然在抑制巨大的愤怒,这人长相与江煜城有三分相像,正是江煜城的父亲,名为江言。
一片沉默,良久之后,一人突然从旁边走了出来,大手一挥,一片水雾突然在空中显现,一个个场景闪现,赫然是当日沈离与江煜城三人大战,而后将其斩杀的场景。
最后,场景定格,赫然是沈离举起长刀,刀锋掠过江煜城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