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彻底没有了呼吸,番·木·鳖·碱中毒之后本身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缓解方法,尤其是在他人已经开始抽搐的时候,吗啡只能缓解他身上的痛苦而已,最主要的还是需要靠他的身体代谢掉这些毒物。可现在番·木·鳖·碱已经毒化了他控制呼吸系统的肌肉,已经使他窒息而死了。”福尔摩斯摩挲了一下依旧被他握在手中的咖啡杯,上面已经没有了咖啡带来的温度。
屋内烧着壁炉,咖啡杯上残留的咖啡,温度之所以能散的这么快,除了里面的咖啡已经被喝掉了大部分之外,当然是因为距离喝掉里面的绝大多数咖啡过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中毒没多久之后应该有一些轻微症状的,但是我们来的太巧,在出现症状的时候,他因为见到我们而紧张起来,从而忽略了身体的那些不适,最终导致了现在这种状况。”福尔摩斯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懊恼深色,毕竟这本身就是个杀人凶手。
比利已经大概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那个鲍尔是现场围观克利死亡的会员中的一个,他肯定是克利的间谍联络员之类的角色,他知道克利跟哈尔之间的情人关系,而且他本人跟哈尔的关系也不错,了解哈尔的情况,所以很快就猜出了下杀手的人到底是谁。
那对方为什么会干掉哈尔?如果只是单纯的因为哈尔杀死了属于他们这边间谍的克利的话有些牵强,如果他不动手的话自己也不可能暴露的,毕竟表面看起来这只是一场简单的仇杀。
所以比利大胆猜测,哈尔或许参与了克利间谍工作,起码知道对方是在做间谍,而鲍尔了解一些情况,在发现哈尔将克利杀死之后干脆将哈尔杀死了。
之所以对方动手会这么快,比利觉得这肯定是因为福尔摩斯的出现,他没想到会有人将福尔摩斯这个知名侦探请过来破获克利被杀的案子,怕被查出些端倪来,所以干脆利落的将哈尔杀死了。
比利觉得对方在离开的时候看到福尔摩斯上门,恐怕心里正在庆幸还好他下手下的早,甚至很有可能在嘲笑他们这两个愚蠢的侦探就这么跟凶手擦肩而过,嘲笑福尔摩斯也不过如此。
比利能够想到的事情,福尔摩斯当然能想到,他直接快步冲上了楼,在女仆震惊的目光下打开了书房的房门,随后开始在四处翻找起了。
比利也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时候翻找起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遇到写着东西的纸也会仔细扫一眼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福尔摩斯边翻着东西边抱怨:“果然不能想着偷懒,案件的所有因素都该考虑进去,现在简单的仇杀变成间谍杀人,这简直是对我的嘲讽。”
“即使事先考虑了这些,我们也不可能只是凭借他从哈尔家离开就能断定他就是凶手,还是会跟他擦肩而过。”比利说道。
“但是我会考虑的更多。”福尔摩斯对于自己的这点疏忽还是有些不高兴。
虽然他不喜欢掺和进间谍案里,但是现在的情势已经让他不得不参与进来,因为这次的事件简直是对他的挑衅!
要是不将那个凶手抓住,福尔摩斯感觉这半年自己心里都会不好受。
在书房的一番搜索最终毫无所获,不知道是因为对方本身就处理的很干净,还是因为将东西藏到了其他地方。
福尔摩斯依旧不死心,又去翻了哈尔的卧室,还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比利都在想了,是不是哈尔只是一个知道一些信息的外围成员,本身并没有多少信息?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他干掉吧。
福尔摩斯紧绷着一张脸离开了这里,离开之前还没缓过劲来的女仆连忙问道:“侦探先生,那我现在要怎么办啊?”
“当然是报警,不然还能做什么呢女士?让雷斯垂德警官接手,就说是福尔摩斯说的,哈尔是杀死克利的凶手,现在有人杀死了他。”
说完福尔摩斯直接扭头登上了拦住的出租马车。
看着还有些茫然的女仆,比利叹了口气,轻声对她说道:“按照福尔摩斯先生说的做,不会出什么其他事的。”
女仆终于一点点头,咬牙转身去找警察去了。
当比利登上出租马车,耳边传来了福尔摩斯的抱怨声:“她又不是傻子,听一遍就能听懂了,你还跟她浪费什么口舌?”
“她只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没有反应过来而已,需要人稍微安抚一下就可以了。第一次碰到死人就是死了自己的雇主,还是如此凄惨的死相,会有这样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呵,华生说我很会讨女士欢心,我看你也不差。”
比利觉得福尔摩斯语气有点怪怪的,他这也不算是讨女士欢心吧,只是普普通通的对一个受到惊吓的人的关心而已,不管是男女他都会这样对待他们的。
“我这只是对陌生人散发的一点善意而已,如果是华生的话他也会这么做。”比利为自己辩解。
“是啊,所以华生是一位妇女之友,总能格外讨那些女士的欢心。”福尔摩斯的话阴阳怪气。
比利看向福尔摩斯的脸,对方却侧头看向窗外,不去看他。
“夏洛克,你能不能别这样阴阳怪气,别把案子受挫的气撒在我身上,再这样我也生气了。”
福尔摩斯握着手杖的手紧了紧,豁然转头看向比利。
比利被福尔摩斯突然转过来的脸吓了一跳,略微有些迟疑说道:“你不愿意我叫你夏洛克我就不叫了,还是叫你福尔摩斯。”
他本来以为以他跟福尔摩斯之间的关系,叫他的名字夏洛克应该没什么的,但是看福尔摩斯的反应,好像对方并不怎么愿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