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整天,牧遥光都宅在公寓里陪花卷玩,时不时能听到隔壁传来的轻微声响。
出于对新邻居的好奇,牧遥光打开房门好几回,可惜都没见到新邻居。
倒是花卷,看到员工们在搬东西,兴奋得要往对门跑去,牧遥光看到时急忙将花卷捞回来把房门关好。
转日就是周一,又是陆羡书教物理课的日子。
牧遥光刚一出门,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天气变冷了。
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雨,似乎一夜之间温度降了七八度,原本还带着夏日的余热,今天早上似乎都退散了。
她紧了紧衣服,心想还好她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出门前特意多穿了一件薄外套。
到了S大,牧遥光先和路安安汇合,在食堂吃完早餐后,一起去教学楼。
一走到楼下,路安安就笑:“走,路安安同学,我带你去老地方。”
牧遥光:“老地方?不是要去教室吗?”
“就是教室里啊。”路安安笑着点头,“阶梯教室左侧第五排靠窗位置上,是不是很熟悉?”
牧遥光:“……”
她深吸一口气,拒绝回想上次凄惨的经历:“再去那个位置我觉得我会没命的。”
“逗你的。”路安安拉着她在教室后排坐下,笑着说,“不知道经过上次的课,那个位置还会不会有人去坐?”
“肯定有人坐的。”牧遥光琢磨了一下,“上回的事没有闹得很大,同学们最多就是笑笑然后就过去了。”她也是过来人见过世面的,以前她们美院发生过更荒唐的事,也没见后续会引起什么动静。
“那可不一定。”路安安挑眉,意有所指。
牧遥光不信,于是眼睁睁盯着左侧第五排靠窗那个位置,希望有人能坐下去,哪知道一直到上课铃响起,那个位置都被空着。
在几乎没有空位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的突出,孤独,寂寞,又冷清。
这位置挺好的啊,怎么就没同学坐呢?
牧遥光陷入了沉默之中,同学们不会还记得上回自己闹出的笑话吧?
陆羡书走进教室,下意识往某个方位一扫,没看到人,他怔了一下,随即在教室里扫了一下,很快发现了牧遥光的身影,眉眼稍稍柔和了一些。
把书本放在讲台上,他微微挑眉:“今天我们先点名。”
这两个字犹如紧箍咒,牧遥光猛地回神,心虚地缩了下脖子,生怕又闹出什么事来。
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发现陆羡书真的只是单纯点名没有提问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准备等喊到“二十九号路安安”时就大声喊道。
然而现实总是不按计划出牌。
陆羡书点到路安安这个名字时,他话音刚落,教室里就有同学补了一句:“左侧第五排靠窗位置。”
陆羡书顿了下,清隽的眉眼突然漾出浅浅笑意,很短暂,却被眼尖的同学给迅速捕捉到,偷偷拿手机拍了下来。
同学们再看那个孤零零被空出的宝座,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来,气氛一时之间十分欢乐。
除了痛心疾首的当事人。
牧遥光捂脸,欢笑都是他们的,留给她的只有沉重,太惨了。
忍不住想心疼一下自己。
幸好后边的课堂教学都很顺利,没再闹出什么笑话,牧遥光单手托腮听课,表面看十分认真,实际上又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画起陆羡书。
在她看来,今天的陆教授依旧十分绝色。
兴许是为了写板书方便写,男人今天的袖子被卷到手肘上,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他的手很漂亮,再往下,是手腕劲瘦清致,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就连手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