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和沉礼笑着举杯道谢。
“什么?他还真考中了武状元?”文昌伯听到属下的回禀,惊诧地抬起了头。
“是,虽然现在还没有放榜,但根据情况来看,武状元应该就是他。”下属恭敬地道。
文昌伯手里的书掉在了桌上,他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武状元……那最少也是正三品侍卫。”能经常接触到皇帝,也有机会升为御前侍卫。若是在他的运作之下,别说是御前侍卫,就是更高的职位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文昌伯就是因为自己在武官中没有什么人脉,所以才千方百计地想和忠毅侯联姻。若他能亲手培养一个武官出来,那不是比忠毅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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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武举放榜,沈曜作为新鲜出炉的武状元,都不需要去看榜,报喜的队伍就已经敲锣打鼓地跑到门前了。
左邻右舍脸上笑开了花,一迭声地向沈曜夫夫俩道喜。沉礼忙着分事先准备好的喜钱,一张嘴都回不过来。就在这最热闹的当头,一辆气派的轿子停在了门口。文昌伯在众人好奇的视线中踏着皂靴走了下来,一见沈曜就亲热地唤道:“贤婿,恭喜呀!”
沈曜:“……你父亲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沉礼:“……”实不相瞒,他也有相同的感受。
文昌伯哈哈笑着,仿佛以前那些不愉快从未存在过,大步朝他们走来:“恭喜恭喜呀,本伯早就知道,贤婿你非池中之物,所以才会将自己最宝贝的儿子嫁予你啊!”
“……”沈曜忍不住看了沉礼一眼,他脸色黑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礼哥儿,你这孩子,见到父亲了怎么都不问好?”文昌伯嗔怪地道。
沉礼无视地别开了头,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非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不可。
沈曜接过话头:“伯爷这是……”
“诶叫什么伯爷,见外了。贤婿呀,过去是岳父不好,岳父已经反省了。这不,今天特意来接你们俩回府的。你们俩在外受苦了,我们总归是一家人,哪儿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你说呢?”
沉礼不可置信地看向文昌伯,他没有想到他还有低头道歉的一天。不过想到他是看到沈曜考上武状元才有此变化,他又没了好脸色。
“我出嫁之前说得清清楚楚,嫁人以后便与伯府毫无关系,您当初也是同意了的,怎么现在忽然变卦了呢?”沉礼冷着脸道,“区区武状元而已,不敢高攀伯府这门亲,再说我们在这儿住得好好的,回伯府做什么?”
“你看你,又在说气话了。”文昌伯就像一个包容骄纵孩子的无奈老父亲,苦口婆心道:“你是我文昌伯的儿子,这血脉亲缘怎可说断就断?当初不过都是气话罢了,我还真能不管你?你在这外面住得也够久了,该跟我回去了。我文昌伯的儿子,怎可一直住在这穷乡僻壤?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教训过朱姨娘了,以后她不敢再生事了,跟我回去,以后伯府都是你的。”
沈曜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文昌伯可真会避重就轻,装糊涂也是一把好手,不愧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老狐狸。
沉礼气得胸口不停起伏,他当初下定决心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时,心情是多么的沉重绝望,此刻却被他说得这么轻飘飘。
什么穷乡僻壤,这所宅子不是他选的吗,他怎么好意思说?
在外人面前卖弄父爱,把矛盾转移给朱姨娘,还画那可笑的大饼,这些全都让沉礼感觉到了冒犯。
可他也知道,百善孝为先,文昌伯之所以在众人面前说这些,就是算准了他们不能做得太绝,不然对刚当上武状元的沈曜也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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