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扶着点你爷们。”
韩昭冷笑一声,然后像个嫔妃似的抬手捏了个兰花指,要人扶。
见阿行天冷着眼神斜着他,他不仅不知悔改甚至还厚颜无耻的得寸进尺:“哎呀这一身的伤,真就差个死了,站都站不稳了,啊刀也握不住了。”
戚~
阿行天嘴角微扬想要笑,于是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她便真的伸手搀扶,顺便将韩昭手中的平京接过去。
舞了两下,两下刀锋都贴着韩昭的鼻尖擦过去。
这等无声的威吓杀不死人,却能教韩昭在猝不及防吓个半死的同时察觉到一股极浓的怨念。
可阿行天就是不说出来,反而逼死个人。
不说远的,当这只冰凉凉的小手透过衣裳贴住腰身的时候,韩昭就该动步了,但被这股怨念一激,他竟不知该往哪走才对。
往前上山接着打?
怕是要先被这个女人给刀死。
往后下山寻安逸?
这是将天子亲临的颜面置于何处?
“呃,就你一人来了?”
“嗯哼,乐儿想来,朕给她迷晕了锁在房间里。”
“干得漂亮,回家掐一架。”
“帮朕还是帮她?”
“两不帮,本公子最乐意瞧泼妇互相扯头发。”
“呵~”阿行天突然一巴掌过去,没打着。
韩昭便一副‘诶嘿!打不着!’的贱人样,得意洋洋的把脸凑过去要贴鼻子。
阿行天满脸嫌弃的将他推开,却顺势拿住他这只跟老陀僧轰得血肉模糊的右臂,稍微一捏,竟摸不到骨头!
定睛再看,好好的一席公子袍,生是碎裂成一件坎肩!
恰逢妖风自庄内涌出,山林间阴凉有加,吹得阿行天睫毛轻颤,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一抹亮光。
却听韩昭‘哟呵’一声,一边低头追望阿行天的眼睛,一边打着趣的哄道:“不会吧不会吧,堂堂的陛下居然想哭鼻子?”
“滚!”阿行天狠狠一甩手,谁知道韩昭不光手不行腿也早就已经软了,吓得她方才把人推开就又急忙的贴上前搀扶。
韩昭踉跄了两步,一动弹才知道,浑身上下犹如散架。
细一回味,先前与老陀僧交手分明不敌,哪怕施展‘镇山河’怪力乱神也不及第七境的野蛮之力,只能从头到尾都以双手持刀。
于是此刻双臂多处骨裂,双掌虎口几乎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