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放心吧,只是时候不到,时候到了怕你想拦都拦不住!”
敲、敲。敲!任秋桃知道他在家,可他就是不出来廾门 ,只要他个怕烦 她就不怕累,阿姨每天一个电话地催,他不怕她却怕了。真是的,大男人一个,就这样怕相亲吗?
江凡修躲在卧室里配合着敲门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击打着沙袋,她若是不累就继续地敲,反正他是不去相亲的。别扭死了,要穿西装,要把皮鞋擦亮,要做出一副成熟的男人样,最要命的是受不了对面的娇娇女儿,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规范化的,搞得他全身不自在!不讲话吧,阿姨回来要训他,说怎么平日里的精灵古怪全不见了?但他说什么呢?
他最怕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淑女,开口闭日的高雅,所谈的不是交响乐,就是油画展、法国的大餐,而他感兴趣的是摇滚乐、是漫画书、是街边的小吃,这么多的不同,他说什么好?
有节奏的敲门声突然停下来,已经规律的挥拳也乱了,轻轻地走到门边侧耳听听,走了?敲了十多分钟,就这样走了?心里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些失落来。
任秋桃回到家里搬了个小凳子再走回来,距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只要在三十分钟之内把他叫出来,就算胜利,今天她是和他耗上了,听到一种轻微的响声,她停下脚步不敢相信地看向那紧闭的房门,他要开门了吗?会吗?自己敲了那么久他连个动静都没,怎么在自己停下来的这会儿,他要把门打开?露出一丝坏笑,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轻轻地拉开门,他对自己说只是想看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回去了,他对自己说那持继不断的敲门声搅得他有些心烦了,他对自己说看一下就把门关上,他对自己说其实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这样轻轻地贴在门边,轻轻地拉开门缝,只想悄悄地看一下。
她没有想错,他在开门,虽然动作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门锁的声音,也似乎看到门微微地一动,扔下手里的凳子,任秋桃一下扑了上去。
天知道,她只是不想坐在门外,她只是不想真的敲三十分钟,她只是想借势把门推开,她只是想他穿戴整齐去相亲。
突然门被撞开,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做警察的自觉让他立即处于防备状态。他轻侧过身,右手抓住来人,用力地扣住那人的手臂,借势掉过肩膀。
“啊!”
任秋桃根本没有搞清状况,她只是扑上前去,便觉得左肩被抓住,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她有所反应的时候,感到背部和屁股传来了剧痛,还有她的手臂,怎么会呈现出这种状态?怎么了?摔倒了吗?为什么自己这么痛?
江凡修在听到叫喊的时候便知道不对了,可是他已经收不回自己的力道,也阻止不了她下坠的身体。
他俯身扶起她的头,糟糕,自己的力道太大,而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防备,摔得很结实。
“丫头、丫头!你怎么样?”
睁开眼睛,龇着牙竟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能“哎哟”地哼出来。
“你、你把我……噢,轻点,我的胳膊好疼啊!”
她额头开始渗出的汗,他知道一定会疼的,她的胳膊错位了。
“丫头,除了胳膊还有哪里疼?背疼不疼?脊椎疼不疼?”
他有些慌乱了,没有想到自己会把她摔在地上,虽然中途撤了些力,但是并不能减少她的疼。
胳膊疼还不够吗?听出他话语中的歉意和关心,任秋桃反倒安慰起他来:“疼是疼,但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你别一脸歉疚的样子好不好?啊,我的胳膊怎么广?它怎么这样了?不会是断了吧?”
“不会、不会,只是错位了!”
“就是脱臼了是不是?那怎么办?”
抱起她,他二话不说地就往外走。
“等下、等下,去哪儿?你阿姨还在……”
他沉声地说:“别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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