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带她离是非之地远点才是王道。
金妮和妹妹,走在屋后的小路上。月色很好,小路像浸在溪水里,蟋蟀的声音时隐时现。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金妮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你想跟我说什么啊。”水蓝儿第一个忍不住了。
“……”
“说话!”
金妮咽了口口水,搜肠刮肚地挤了挤自己的脑汁。说到
“今晚我心里颇不宁静……”
“为什么?”
“因为……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屋外的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空气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
“少跟我来这套《荷塘月色》!有本事你来《纪念刘和珍君》。”
“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几个所谓学者文人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
“我不认识你……”水蓝儿冷冷的丢下一句,准备回去了。
金妮急得大喊“我真有正事跟你说!”
“有话快说!”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我……我……我担心最近的中东局势……”
水蓝儿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急得金妮海马体和脑垂体拧在了一起,不经大脑就说到:
“我说!我好喜欢德拉克?马尔福啊!!!!!”
这句话效果明显,水蓝儿站住不动了。
“你说什么?”
“我还喜欢你们院长呢!!!”
这句话效果已不只是明显了,简直是爆炸性效果。金妮眼见妹妹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进,拔腿就跑。身后传来水蓝儿的喊声
“站住!!你跑什么啊!!”
废话,不跑还等着你掐死我啊。
初夏的夜晚,月光如乐章。蝙蝠在空中飞舞,猫头鹰在枝头歌唱,两个小女孩抽疯似的奔跑在田野间的小路上,构成了一幅诡异又奇特的画面。
急奔了大约五千米之后,金妮再也跑不动了,她抱着一棵小树,打算把这辈子要喘的气在一分钟之内喘完。她身后的水蓝儿也面色如土,气喘如牛,仿佛再跑一步都会要了她的命。
“你……呼……有毛病……呼……我要……问你话,你……跑什……什么啊……”
“我……我……你想……想问我什么啊。”
“你……为什么……呼呼……喜欢德拉克阿?”
“我……我关心学长,我还喜欢高尔学长,克拉克学长,不可以吗!”
“教……授呢……”
“我尊敬老师,我还喜欢弗立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呢,你管不着!”
水蓝儿的脸上悲喜交加,羞愤交替,不安和平静共存,恼火与欣慰齐飞,各种表情共享同一张脸。
天哪,我这个妹妹竟然追了我好几公里,就为了听我说这些傻话。金妮突然发现爱情是多么盲目。尤其是一脚踏几船的时候。
等气喘匀了,水蓝儿有点目露凶光。
“有一天我一定会搞清楚你脑子是什么构造!”说完,她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