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只飞鸟在空中飞速的盘旋了几圈,稳稳的落在了郗安的肩头。
那是一只鹘鹰,通体纯白色,却体型较大,长相凶猛,爪子尖利,寻常之人压根近不了身。
郗安抬起手抓住了鹘鹰的脖颈,动作算不上轻柔,而鹘鹰却连半点反抗都没有,温顺的如同一只家雀。
郗安从它的羽毛间摸了两下,抽出了一张纸条,两指展开。
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平权”。
望纸条上的字,郗安的眸色阴沉,忽的冷笑了一声,将纸条狠狠的捏着手中,转眼的碎成了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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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安刚回到京城的第二日,京城便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京城东郊有一个巷子村,里面住着的大多都是难民,时常有难民偷窃附近农户的粮食金钱。
难民作乱也是常有,可是最近两日,那些难民胆大包天,居然趁着夜黑风高偷到了东郊里的一个火药库里。
满满一个火药库里的火药,整整四十担的火药,全部在一晚上被洗劫一空。
第二日辰时,换班的侍卫看见空空如也火药库,顿时兵荒马乱,领班的首领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皇上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将那晚所有值守的侍卫都关入了大牢,剩下问题就是追查这些火药的下落。
但是很显然,这次和平时难民的小打小闹不同,这是难民可以摸透火药库的侍卫布防和轮换时间,并且可以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将仓库里的火药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那就说明这些人并不仅仅是难民那么简单,背后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次作案。
大批量的火药一丢失,整个京城都陷在了不可控的危难中。
发完了怒,皇上坐在
龙椅上,沉思了几秒,说道:“越将军在京城领兵已久,负责调查这次火药丢失事件,东营的大部分军人都在演练分不开身,便命越将军可调动云北军,诸位看如何?”
而其他的大臣们是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望向了站在队伍前郗安的身影。
皇上沉着声音问:“可有人对朕的决定有异议?”
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又有谁人敢说一个字,朝中顿时又安顿了下来,无一人再说话。
这件事就算这么定了下来。
下午,郗安去军营中,林倾白在书房里看朝中的兵力布防图。
红月进来通传了一声说:“王爷,刘尚书到。”
林倾白点了点头。
不多时刘尚书就走了进来,他走到了案几前,对林倾白行了一个礼。
林倾白却未将目光从布防图上挪开了眼,只是对刘尚书说:“刘尚书不必多礼,坐。”
刘尚书坐在了林倾白对面,目光也随着林倾白望向了布防图,半响叹了一口气道:“王爷,今日陛下命越辉前去查案,以您来看是所谓何意?”
闻言林倾白这才将目光从布防图上缓缓收了回来,坐定在了位置上,淡声道:“安儿用了四年平了叛乱,而如今归朝却不过四日,皇兄就在朝堂上明升暗降,不过是要分走安儿的兵力罢了。”刘尚书垂下眼眸,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云北军是郗安从潜州带回来的军队,里面的每一个将士都身经百战,一人可以抵寻常士兵三人兵力,且直接听命与郗安。
自从郗将军归朝后,皇上在百姓面前下旨给郗安奖赏,给了郗安封号,并将南营给了郗安掌管,众人皆赞皇上重用贤才。
而今日皇上认命越辉查案,将云北军兵力五千人给越辉,便是在瓜分郗安手中的兵力。
皇上的心思明眼人都懂,郗安立了战功,但在军队中威望太高,在百姓心中民声太响。
皇上决不允许郗安功高盖主,只有将郗安手中的兵权分给越辉,这样才能再次形成双足鼎立之态。
“那以王爷所见,这事要如何?”刘尚书问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林倾白翻了一页布防图,淡声道:“便先如此吧。”
“可是越将军那边怕是对王爷和郗将军不利啊。”刘尚书恳言道:“楚将军在的时候便与王爷不和,越辉无父无母又一直跟着他长大,感情笃深,如今郗将军风光归朝,京中又有一小部分在传郗将军是抵了楚将军的战功,越将军怕是记恨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