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和他坐?非要我去?”凉瑶楚反唇相讥。
“自然是因为你轻啊!莫御罗那么重一块,他和玄彻两个人坐一个飞鱼,你想要把那个飞鱼累死啊?”
听见何昉棱这样说,凉瑶楚嘴巴张了张,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倾白听见他们争论,皱着眉头走上前问:“莫御罗和玄彻呢?”
何昉棱和凉瑶楚立刻脸露难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何昉棱走上前对林倾白说:“他们俩坐在一个飞鱼体重太沉了,方才险些从飞鱼上掉下去”
何昉棱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着林倾白的神色,瞧着林倾白脸色一沉,何昉棱又赶紧说道:“但是!方才羌缦机智,抬手画了一道水浮符咒,将他们三人给浮了起来,现在正在下面呢,应该等会就上来。”
林倾白眼睛跟刀子似的瞪他,瞪得何昉棱脸上的笑意全无。
何昉棱后背发麻,转过身看向凉瑶楚求救,却见凉瑶楚早已走到距离林倾白老远的地方,正佯作正经的朝山脉下面看,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更别说替何昉棱说一句话。
何昉棱只能不尴不尬的对着林倾白赔笑脸。
所幸,没过多久小飞鱼就带着玄彻和莫御罗一起飞了上来。
那小飞鱼飞的很是费劲,连身上的两个小鱼鳍都在忽闪忽闪的发力。
等到它气喘吁吁的将两人驮上岸之后,两人一鱼都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捞了出来一样。
而那只小鱼就犹如脱水了一般,翻着肚子躺在地上,尾鳍在地上弹了两下,身上的蓝光猛地一灭,又变回了一张符咒。
肖祺两步走上前,问凉瑶楚:“你方才说你为了救他们使用了水浮符咒,是不是使用了法术?”
肖祺的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反应过来。
凉瑶楚紧干咳了两声,有些心虚,却依旧撑着声音说:“除了这个飞鱼符,用什么符咒能不用法力画符,不过我方才查看了一圈周围,在山脉之上没有法力屏障了,是安全的。”
听见凉瑶楚这样说,众人吊起来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
何昉棱的折扇放在胸口处扇了扇,说:“还是你机灵。”
凉瑶楚冲他挑了一下眉。
林倾白说:“就算是没有惊动王族众人我们也要尽快行动,鬼族王宫里守卫众多,速战速决。”
林倾白这话说完,几人开始朝前方的王族宫殿处走去。
山顶上是一片平原,王族皇宫就建在这一处平原之上,天空上的云压得很低,从远处望去宫殿的砖瓦房顶好似一排排的大雁在云间展翅。
越是走近,越是能够看见皇宫之中的灯火摇曳,屋顶之上挂着红花红福,在黑夜中随风瑟瑟而动,无半分喜庆之感,只觉得红色似血,静谧又诡异。
几人一直向前走,何昉棱走到了肖祺的身侧,手中晃着折扇,佯作满不经意的问肖祺:“肖公子啊,这深夜你骑着七彩羽鸟来到王宫,不知道是所为何事啊?”
肖祺笑的坦然说:“实不相瞒,我来到鬼族其实还有一事。”
“哦?何事?”
“相传鬼族王宫中有一上古
神剑,我想一睹其风采,便计划今日前来碰一碰运气。”
鬼族神剑的传闻众人都听说过,这个理由倒也合情合理,说得过去。
何昉棱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肖公子这样一说,我倒也想起那把神剑了,今日若是有幸,也想前去看一眼。”
肖祺侧过头望向了何昉棱,忽然冷不丁的问:“那你们呢,苏公子?深夜闯入鬼族王宫,所谓何事啊?”
“啊”何昉棱忽然被这样问道,脑中没有想要措辞,他对上了肖祺深黑的眼眸,仅是支吾了两下,立刻从容的说道:“我们来鬼族王宫不过是来参观而已。”
“仅是参观?”
何昉棱也不管自己编的话有多么的离谱,都面不改色的扯下去:“是啊,我们几人想着难得来鬼族一趟,总是要将鬼族逛一个遍,鬼族王宫如此神秘的地方,自然也要来看了看才算不虚此行啊”
何昉棱手中的折扇扇的优雅,肖祺勾唇一笑,问:“所以就算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上来?”
何昉棱的折扇顿了一下,继续道:“自然自然,冒险精神不就是这样的,哈哈哈哈”
“那为何还要特意将我灌醉了再出门?”
这下何昉棱手下的折扇扇的快的都要起火了,他的头上冒出了两滴冷汗,哈哈哈哈的干笑了好几声:“肖公子,此言差矣,你我一起喝酒乃是情分,怎么叫特意将您灌醉呢?绝对没有的事唉!师兄我们是不是快到了啊,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