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没早课。”
他说。
阮安安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好生气的点,但……莫名其妙就是不想跟他和颜悦色。
她没好气道:“哦,所以呢?”
早上没课就是你大半夜耍流氓的理由吗?
顾诀也听出来她话里的小小嘲讽,但他完全不在意。平时都不会在意,更何况是有了重大进展的今天。
“所以……”顾诀捏了捏她的手,“今晚这么辛苦,明天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要是平时,阮安安肯定会呛回去他这句“辛苦了”。
但现在……他正捏着她刚才……的那只手。
其实应该不是故意的,因为两人的位置是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又是抱着的姿势,他握着她这只手才是对的,才是理所当然。
但经历过刚才那种事。
她真的很难不多想。
阮安安很久没说话,却也没闭眼。顾诀伸手摸了摸她头发,“怎么了,睡不着?”
他想到什么,声音不觉又染上笑意,“总不会是在回味……”
“我没有!!”
阮安安立刻否认。
她强迫自己从那个场景迅速脱离出来。
“我在想……”阮安安当然不可能说出真心话,“我们刚才竟然忘了笨笨。”
顾诀一愣,“嗯?”
什么忘了笨笨?
“就是,让它全都听到了啊。”
她声音越来越小,“我刚醒,脑子不好用,不记得把它抱出去,你竟然也不记得……!”
“……”
“笨笨能听懂人话吧?毕竟我看它经常都能听懂你说的话啊……”阮安安皱了皱鼻子,“哼,你老父亲的形象在它心目中大概已经崩塌了。”
顾诀:“……”
笨笨的确能听懂不少话。
但那都是当句子里出现了“大房子小房子”、“猫粮”、“小鱼干”、“粉鱼鱼”、“玩具”、“滑梯”、“爸爸妈妈”……等等,一系列特定的对它来说有特殊意义的词语时,才能听懂。
“……你想太多了,”顾诀失笑,“笨笨还没成精,我们今天聊的对它来说还是太深奥了。”
阮安安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哦”了一声。
她的生物钟被打乱,这会儿靠在他怀里说了没两句话,不知不觉就已经睁不开眼。
亢奋过的神经松弛下来,睡意来得更加凶猛。
“但你要实在放心不下,”顾诀摸着她头发的手一顿,“下次……我把它送出去再弄。”
阮安安迷糊间,一时间也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儿,就听到了“把它送出去”几个字,胡乱点了点头,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