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奔袭,李雅然终于接近了最近的地下之城。
这个地方,也正是大型强子对撞机的某个制造分部。
李雅然看着人类与机器人穿插协作,产生了一瞬间的晃神。仿佛这个世界一贯如此,人类和机器人一直都和平共存着。
当然,李雅然很快便回过神来。
顶着许硕的面孔,即使她仍旧戴着防毒面罩,还是被一些人认出了身份。
很快便有人前来与李雅然招呼,李雅然好奇地问道:“如今的你们,已经可以不戴这个面罩了吗?”
说完,李雅然也顺手将头上的面罩取掉。
果然,这里的空气清新了很多,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充满死亡的焦臭味和很容易堵塞肺部的颗粒物了。
“靠近地下城的入口处,这一整片区域的空气都经过处理,完全能满足人类生存需求。我们可以摆脱对于面罩的依赖了。”来人立即向李雅然介绍道。
当然,来人更多的是对李雅然的好奇。
毕竟当初许硕自告奋勇,成为前往智能基地的第一人。从没有人想过,去到那里的人还能有自如离开的一天。
“你。。。。。。”来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疑惑吞入腹中。
李雅然当然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可如今自己顾不上许多,毕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向组织汇报。
因此,李雅然提出要面见指挥长的要求。
由于先前的许硕身份本就特殊,因此来人并未对李雅然的身份产生半点怀疑,立即就向组织提出了会见申请。
组织也并未考虑过许硕竟能去而复返,指挥长得到消息后,立即要求会见李雅然。
因此,几乎没有遭到任何阻碍,李雅然就被带离了地下城,前往指挥长所在的秘密基地。
坐在会议桌前,李雅然见到了那些曾经只在电视中才能得见的人物。
整个会议室都被塞得水泄不通,每个人眼中,都写满了对于李雅然的好奇。
李雅然看着那些热切的目光,同时飞快地读取着他们脑中的想法。
她并未等指挥长发问,便主动开始替在座的各位解惑了。
“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比重要。恳请各位仔细听我阐述。如果有疑问,请在我阐述完毕后发问。”
说完这句,李雅然环顾了一圈。会议室当中的每个人都了然地点点头。
而后,李雅然开始讲述她想要传达的一切:“其实我并非许硕本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真正的许硕,现如今的意识恐怕已经被智能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了。那些通过了智商筛选,和许硕一起到达基地的人,都进行了脑机接口植入手术,这样一来,智能就可以将他们所有人的大脑连成一片网络,用于进行它需要的计算。同时,智能还将这些大脑通过某种技术手段,放入机器人体内。它们表面上看起来是普通的机器人,实际上,它们的主控都是真正的人脑。只不过这些被放入机器人当中的大脑,已经不具备自主意识了。有时候智能会分出一部分意识植入进去,有时候则是由智能的拥护者进行替代。”
李雅然停顿了几秒,观察了一下在座各位的反应,而后继续介绍道:“现如今人类社会已经大部分归属于智能了。我来此的途中,遇到了一个反智能武装组织。可事实上,那个组织的首领也是智能的忠实拥护者。他们这么做,恰好可以将所有反对的声音都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因此,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幻想可以和那些组织获得真正的合作了。一切都是智能的阴谋。”
听到李雅然阐述这些,在座的几位做恍然大悟状。
或许他们的确考虑过与对方进行深入合作,然而因为某种原因,始终未能成功。李雅然的出现极好地替他们解答了疑惑。
“事到如今,我依旧没能找到彻底打败智能的方法。毕竟只要网络还存在,只要它能寻找到能源,它就可以获得永生。与我们人类不同,它的意识复制起来非常容易,而且它十分善于隐藏自我。况且现如今的智能,还掌握了一项我们暂时无法掌握的技术,那就是它能够仅仅通过脑电波,就实现信息的传导。简单来说,就是它可以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植入随便一个什么人的体内,而它的主体仍旧停留在网络上,却能与那个处于人体中的意识进行无介质的交流。”
“什么意思?”会议室中有人终于还是没忍住发问了。
李雅然看向那人,知道大家都心存疑问,因而还是耐性地对各位进行解释:“意思就是,假设我是智能,我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放入了这具身体当中,而我的主体意识部分依旧留在网络之上。但是我却可以不需要任何工具,也就是我们传统意义中的显示器,发生器这些,直接与这具身体当中的意识进行交流。”
“那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也就是说但凡智能想,我们在座的各位,都能在脑中接收到智能传递出来的信息。那些信息都是它通过电波传导的,可对于我们而言,就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开始提出疑问的那个人,很快便理解到了李雅然要表达的含义。
“没错!只不过我暂时还不明白,它究竟是如何运用这门技术的。”李雅然对于那人的解释表示肯定。
在确定了李雅然讲述的内容后,在座的众人纷纷陷入沉思当中。
其中有一个人则迅速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李雅然身后。
当李雅然回过头来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后,那人却已经将手搭在了李雅然肩膀上。
浓重的杀意早已传递到李雅然的大脑之中,可她不能表现出半点警觉。
因为她不打算让在座的众人知道她能直接读取他们脑电波携带的信息,更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然掌握了有关于全球的数据。
因此,李雅然满脸茫然地看向那人,假装完全不明白他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