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合适了?”
梁渔有些生气,他伸出手,点了点那枚钻石,“又大,又亮,看着就很贵。”
许惊蛰:“……”
梁渔:“我们反正本来就要订婚,对外或早或晚的又无所谓,许老师学学我,敬业点,”他还非常臭屁得补充了一句,“早点给你个名分不好吗?”
许惊蛰又被他这句“名分”给逗乐了,他故意捏了捏梁渔的手指尖,开玩笑地说:“那我们现在算什么?有名无实?”
梁渔愣了一下,他暧昧地抬了抬眉,半真半假地道:“许老师要是对‘有名无实’有什么意见,我也不介意假戏真做的。”
许惊蛰显然没料到梁渔真的会接他“有名无实”这个话,更没想到对方还会抛回来个“假戏真做”来堵他,许惊蛰一时有些不确定梁渔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在寻他开心,莫名奇妙就突然紧张了起来,背上竟然还隐隐出了汗。
梁渔还握着他的手,表情很平静,他在许惊蛰面前一直都是这么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可靠又令人觉得踏实。
许惊蛰深吸了一口气,他张开嘴,刚说了一个“我”字,外面突然传来了“轰隆——”一声,房间里的灯光闪了几闪,下一秒便彻底黯了下去。
许惊蛰:“……”
梁渔:“……”
两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许惊蛰才轻声道:“打雷了。”
梁渔“嗯”了一声。
又一阵“轰隆——”像是从远处群山里滚过来的雷,连绵不断,伴随着雨点落下的淅淅沥沥声。
“下雨了。”
许惊蛰又说,“春雷、春雨……”
梁渔突然道:“是惊蛰。”
他握着许惊蛰的手,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是惊蛰。”
梁渔的行程安排本来就只到许惊蛰生日那天,他一大早就有飞机,赶到京城的机场再去转国际航班,可以说所有的休息时间都只能在路上。
许惊蛰这次终于公器私用了一回,征用了剧组的车送梁渔去的机场。照道理来讲,狗仔还没厉害到能直接杀到保护区来拍他们俩订婚后的头条,两个人真的不需要这么拼命努力。
就连小落和朱晓晓都快分不清楚,两位老师是敬业上头还是入戏太深,怎么就这么几天还难舍难分了起来。
梁渔让小落把自己到巴黎的行程发了一份给许惊蛰,叮嘱道:“我会给你打电话。”
许惊蛰说“好”,他本来想提醒一句,不用打那么多,但又一想反正他工作没接到的话,梁渔也不会生气,只是打电话而已,想打就打吧。
梁渔戴着墨镜,目光在镜片后面盯着许惊蛰的脸,他突然张开双臂,对着许惊蛰道:“许老师,过来吧。”
许惊蛰失笑,上前与他拥抱了一下。
梁渔没有马上放开他,他凑在许惊蛰的脑袋边上,低头亲了亲对方的耳垂。
“许老师,”梁渔的语气很严肃,他认真地说道,“你现在有名分了,已经是有夫之夫了,跟罗摇曳的吻戏得借位,不要随便跟江筱半夜对戏,影响不好,明白了吗?”
许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