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餐刀光滑干净,散发着一丝寒光,却没有任何血迹。
——原来那一下只是刚好插在了植下光雄的指缝间。
“植下先生。”
冰凉的餐刀游走在植下光雄的脸上,青年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许多,仿佛阴冷的毒蛇正在吐着信子。
“你要是再敢来我这里找事——呵呵。”
青年没有将后果说出来,只是那未尽之意更加叫人细思恐极。
植下光雄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平时对普通服务人员横惯了,哪里见过这种人,脸颊被餐刀划过的时候,腿都吓得打颤了。
而且因为心理原因,即使没有被餐刀插中,他也总感觉自己手掌隐隐作痛。
“我,我知道了……”
植下光雄连忙说道。
这家伙,简直就是疯子!
“你知道了?”
白川湫呢喃着,将人拎起来,拉到自己的面前。
因为身前被较高的吧台挡住,植下光雄几乎是被扯得悬趴在吧台上,脚尖无助地伸展着,却根本点不到地面,加上有些圆润的肚子,就像一个被人拎起的穿衣服土豆。
“你知道了?”
白川湫又问了一次。
植下光雄连连点头,声音都带了几分哭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白川湫却是皱着眉头,声音带着浓浓的失望:“你怎么能这么快就知道了呢?这么快,可是不容易长记性的——”
话落,白川湫伸出手,将满满一杯的冰块倒进男人的嘴里。
“呜呜——”
植下光雄睁大眼睛,挥舞着手,想要去推那个杯子。
可是他刚伸出手,青年手中的刀就一下又一下地往他手上扎。
“咚,咚,咚——”
白川湫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动作极快,完全是不假思索的样子,那餐刀却又每次刚好扎在男人的手边。
顿时,植下光雄不敢反抗了。
对方可以失误无数次,可他的手可不敢赌啊!
于是植下光雄彻底老实了,配合着吞咽冰块,甚至有冰块掉出来,他都小心翼翼地接着。
很快,植下光雄嘴里包着满满的冰块,双手还捧着一捧。
那冰块冻了一夜,刚出冰柜,现在正是最冰的时候,男人嘴都冻麻了,双手更是冷得瑟瑟发抖。
可是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是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