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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八次别韵盯着他傻乐的时候,淳于让实在受不了了。
他们坐在张家大院酒楼下的长椅上。
淳于让蹭得一下站起身,你老盯着我干嘛?笑的我心里发毛。
他插腰,顺带还挠挠头。好像还没习惯这么短的头发,来回前后薅了一遍。
没什么嘛,看你都不行哦?别韵伸出双腿,打的笔直,说完看着自己翘起的脚。一股撒娇意味。
别韵已经记熟他今天的模样,现在让她闭上眼都能想象出来。
一件皮毛一体外套,里面黑色高领毛衣,脖子衔接处和脸分成两截,他皮肤白,衬得脸格外立体,双手被毛衣盖住一半,刚好露出骨节分明的指,外面温度太低,手都没什么血色。
别韵想到一句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而淳于让也才用心看她。
已经很久没见,时间久到淳于让从来没感觉寒假居然有这么长。
陈妈都被他惹烦,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隔三差五问她还有多久开学。
她穿一件浅色呢子大衣,收腰的,掐出良好腰线;
穿着裤袜,坐下时大衣盖不住小腿,露出圆润的膝盖和匀称的小腿肚;
踩着一双白色雪地靴,一圈绒外翻,白色的毛随着她抖动的脚而微微颤动;
帽子围巾手套一样不少,统统白色,手套被她摘下搁在身旁。
她好像下一秒就要化成深冬的一颗雪,纯洁无暇。
今天倒是穿得暖和,一个正正好好的少女模样。
就是一直傻笑减分,好像弱智儿童。
淳于让边想边抬手捏住遮住脸的围巾,往她下巴处一掖,终于看到完整别韵的脸。
她的嘴角在看到他后就没下来过,弯弯的,眼睛也弯弯的亮晶晶的。
行行,随便你看。他又伸手重新扯了扯别韵的帽角,完了又扶了扶她额前的帽檐。简直有多动症。
你别碰我了。别韵推了推他。
主要他一会动下她一会动下她,他的指尖老是有意无意的点在她露出所剩无几的皮肤上,她的脸烫的很,他的手又凉的不行。
不知道她是被烫的还是被冰的,浑身发痒。
碰你都不行哦?淳于让学她讲话,语调变尖,奇奇怪怪。
说完别韵直愣愣看他,他好像也觉得不妥,收回手摸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