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棠喝的晕乎乎的,虽然醉了,说的话却不是醉话,而是平日里想说不好意思说的话。
“全世界我也最爱你。”
程烨然摸摸他的头,“怎么这么可爱,以后要多跟你喝几次酒。”
“不行,你要戒酒。”
沈云棠坦诚的说,“你喝醉了耍酒疯,照顾你好麻烦。”
“嗯,我保证,以后非必要我不喝酒。”
程烨然拿过被子来给他盖,“你先睡一觉,休息休息,咱们明天早上再走。”
“不行,你要上课的。”
沈云棠虽然醉了,还记得正事。
“不着急,我跟元宝说了,若是我晚上没能赶回去,让他去书院帮忙请假。”
程烨然对喝醉的沈云棠说话时用了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他感觉现在的沈云棠就跟个小朋友似的,需要人照顾。
“不行,要回去,现在就回去。”
沈云棠不仅像小孩子,还是个不达目的就吵闹的小孩子。
程烨然没办法,只能顺着他,正好外面的宴席也散了,他跟爹娘说了一声,带着沈云棠离开了。
他们走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三点多四点左右,路上没人,只有他们这一辆车。
路上风景不错,天气也凉爽,可以不用那么着急,慢慢的往回赶车就好。
沈云棠坐在他旁边,靠在他身上,还搂着他的腰,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要睡着。
程烨然听到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但是声音软软小小的,听不清楚,为了听清,他俯身将耳朵贴近,听到沈云棠在说:“最喜欢相公了。”
程烨然听到这话,高兴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虽然沈云棠念叨了几句就睡着了,可是程烨然却傻笑了一路,比他考上秀才还要高兴。
一直快到县城,沈云棠才醒了,人醒了,酒也醒了。
他刚才虽然喝醉了,但是却没有断片,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红着脸坐起身,“以后我也要戒酒。”
……
秋日里扬诗名和赵晏林去参加考试,考上了举人,春天去参加殿试。
赵晏林跟林鱼说:“你最好安分一些,等我考上了,跟我一起去京里,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想和离,也想想后果,你娘家会收留你吗?无人收留你,你无家可归,连户籍都没地方落,难不成要做流民?小心被官府抓走做苦力。”
官府会抓一些流民去服徭役,但也不是见一个抓一个,但是有这个风险。
林鱼也知道自己娘家的情况,他们绝不会收留自己这个累赘,他更不能把户籍落在沈云棠他们家,虽然他心里想要和离,却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若是他有个强大的娘家,就不必妥协这些了。
在赵晏林考试之前,林鱼还是能去沈云棠那边工作,他把沈云棠当做自己的兄长,有事会把自己的烦恼说给对方听。
沈云棠听了之后,回去跟程烨然商量了一下林鱼的未来,林鱼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不能再被关回去。
扬诗名和赵晏林进京之前,程烨然跟他们吃了顿饭,他特意跟赵晏林说了林鱼的事,“我夫郎想把生意扩展到京城,想请林鱼帮忙,让他去京城那边开间铺子,由他来管理,到时候你要多帮帮忙。”
赵晏林本来想把林鱼关在后宅里,可是不得不说,林鱼以前只能待在家里时,虽然满脑子都是他,却很烦人,后来出来做了一年事,整个人的气质性格都变了。
若是进京城做生意,说不准比现在更好。
林鱼在京城里无亲无故,更不可能跟他离。
而且最近林鱼对他态度冷淡,多半是怕不叫他做生意,若是让他出去做生意,说不准林鱼能对他态度好一些。
赵晏林便答应了程烨然,说到京城之后会帮他留意铺子,“不过我那夫郎能管理好铺子吗?你可想好了,到时候赔本了,你可不要怪我们。”
程烨然:“那是自然,赚了给他提成,赔了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