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啊,徐仁夏恨不得剜出膝盖送给她,这个老太太连汤善思住在哪都知道,真是细思极恐。
她能理解汤善思的用心,遮遮掩掩不如说的明明白白,可是,这样一来,她势必成为那些不八卦不张嘴的人,比如赵晓雅,成为她关注的重点,人红是非多,更何况她只是个小虾米,红了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更新过程的完成,也会是一个标志性的节点,我会更加努力的。
☆、真的不同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赵晓雅去倒杯水的功夫,回来时就知道徐仁夏住在汤总楼下的事了,也知道,今天她是跟汤总一起来上班的,“仁夏,表填完了吗?”她往徐仁夏电脑上瞄了瞄。
“嗯,刚填完,还有吗?”还剩下一个多月的实习期,她要努力工作,争取留下。
“没了。”赵晓雅喝口水,“听说你搬家啦?”
徐仁夏正在保存文件,她假装没听清,能躲就躲吧,她眼睛看着电脑,“啊,什么?”点击保存,她转脸看着赵晓雅,这时候,她心里已经把汤善思骂一遍了。
“我是说,听说你搬家了?”
“嗯,前几天的事。”
“搬哪去了?”
“四建,就是汤总监住的那个地方,哎你说巧不巧,正好他住我楼上,这回好了,可以天天蹭他车上下班,我问他用不用给点油钱,他说不用了,只要我每天准时下楼就行。汤总这人真不错,有绅士风度,慷慨大方。”她一口气把赵晓雅要问的话全倒出来,哼,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就算跟汤善思传点小绯闻,她也不怕,我单身我怕谁?
“哦,那真是不错呀。”赵晓雅拿着杯子坐下。
徐仁夏是怀着就义的姿态进食堂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她忐忑悲壮的走进去,可是并没有发现与往常有什么不同。那几个平时爱在一起花痴汤善思的女生,并没有对她表现出异样的态度,比如敌视或嫉妒。
她还在疑问,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按理说这时候,这帮脑残粉应该集体向她开炮啊,可能是她们还不知道,消息还没散播出去吧。
她端着盘子坐下,那也不对,赵姐去趟茶水间就知道了,已经过去一个上午,消息应该早就传遍了。
她一边疑神疑鬼,一边吸着面条,忽然听到一个集体侧动的声音,习惯性的转头一看,啊,原来是汤善思来了。汤善思来了,他们是不是就要讨论这个话题了?好紧张,好紧张,要是她们提起她怎么办?要是她们要求去她家怎么办?她要同意吗?她脸皮薄,架不住别人求,要是她们要求去她家开个party,集体泡汤善思,她要同意吗?想到这她心里笑一下,她是不是要挟汤总以令众花痴,取代赵姐,成为八卦舆论主导者?
好矛盾啊。
她抬眼看看饭桌上的同事,还是没有人看她,但他们也没在认真吃饭,目光都集中在一处,徐仁夏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是打扮的像要去参加时装展的荣茵茵。
徐仁夏有种讪讪的感觉,觉得自己脸红了,是那种自作多情又被淋上冷水的红,冰火两重天,浑身难受。
这种情况,再笨的女人也懂了,她这样一个又穷又老的大龄剩女,就算搭上汤总的车又怎样?根本不值得被讨论,在她们眼里,她根本排不上号,构不成竞争力。
她看向荣茵茵,这才是八卦的中心,舆论的重点。她这个小虾米,就算进了朋奈这口大油锅,也瞬间变成粉末,没得机会红。
就看现在吧:
荣茵茵手上多了一个比雪糕纸大不了多少,但足够引来所有女生注目的爱马仕包包。
她站起来,爱马仕也跟着站起来,她跟在汤善思后面走,爱马仕也跟着走,她在人群中忽隐忽现,爱马仕也跟着忽隐忽现。
然后徐仁夏就听到有人谈论那个包的价钱,什么限量版,在国内根本买不到,她的鞋子也是,都是限量版的。
徐仁夏没听清具体内容,但这是在朋奈,是她踩着独木桥捡空当进来的,能引起这些海归白领们这般讨论,荣茵茵绝对是第一个。
以前她不理解,为啥有人喜欢拿那么小的包,只能装下一只手机,几张卡,为啥不买大点的包。
在大公司干活的豆豆告诉她:“白富美的包不是包,是装饰品,装饰品当然要随身拿着,为的就是随时随地告诉全世界,你瞧,这是爱马仕最新款。人家要的是那个牌子,要那么大干嘛?难道你以为花几万块买个包真是用来装东西的,你以为人白富美像你似的,到哪都拎个大兜子,里面装着手机、耳机、充电宝、零食、钱包、钥匙串儿、雨伞、水杯、化妆品、隐形眼镜、卫生纸、卫生巾,齐了吧?哎你那包里还有啥来着?对,你以前还要带本书,装一下文艺女青年。”
那时她还笑着说,她要甩掉张灿元,找个能给她买香奈儿的老公。
那时?
那是两年前了吧,她苦笑两下,回过神,吃掉最后一根面条。她从小就不剩饭,因为姥爷告诉她,这叫惜福,不剩饭的孩子有福气。
再见到汤善思的时候,她已经进行了深刻反省,他是个好男人,对她也非常的好,那这样就很好。
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把他征服呢,荣茵茵那样的他都不动情,她在他身边呆了六年,要是有可能,早就开花结果了。
看她一直低头刷微博,他想,一定是大姨妈在跳舞,搅的她没力气说话,“怎么样,好点没?”
“什么好点没?”
“这啊。”他拍拍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