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一听这声音,登时吓得魂儿飞了九成。
云起松了口气,逃过一劫。
拓跋锋左手持剑,右手单掌朝呼延柯招了招,漫不经心道:“呼延狗,一别经年,武术可有进境?要和爹单挑?放马过来。”
“……”
云起哭笑不得道:“你又唤他呼延狗,又说自己是他爹,那你是什么?”
呼延柯缓缓转过身,不住疾喘,恐惧地望向拓跋锋。
三秒后,呼延柯猛地拔出腰际佩刀,极具壮烈色彩的吼道:
“大伙一起上——!!”
十秒后。
拓跋锋脚边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侍卫。
拓跋锋认真道:“我现在不杀人了,呼延狗你看,我用的木剑。别怕。”
说着把七星沉木朝呼延柯晃了晃。
呼延柯如同发怒的公牛,心中一通狂跳,锦衣卫第一人对阵午门卫第一人……云起不算,只有面前的拓跋锋,才真正堪当自己的对手。
彼此都有同样的塞外血统,呼延柯是湛蓝鹰目,拓跋锋则是棕褐狼瞳;彼此也俱是皇宫禁卫的大统领;俱是双亲亡故,靠着自己勤奋刻苦习武,方坐上这位置的男人。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拓跋锋是呼延柯的宿敌。
呼延柯心内闪过无数念头,云起双手仍被绑在柱上,两脚却仍能自由行动,等得不耐烦,当即给了呼延柯一脚。
慢动作:
“啊啊啊啊——!”
呼延柯张大了嘴,披头散发在风中咆哮,高举腰刀,发狂地冲向拓跋锋。
拓跋锋抬剑,虚虚划了个圆,粘住呼延柯的手臂,朝侧旁斜斜一甩。
呼延柯被那股绵力甩得直飞出去,哐的一声巨响,不偏不倚撞上了两条铁栅的间隙,惯性冲击下,脑袋卡了进去。
呼延柯脸朝地面,怒吼连连,双手握着铁条不断挣扎,拓跋锋正眼也不看他,收剑归背,走上前去。
云起怒道:“先去把他收拾了。”
拓跋锋答道:“他昏过去了。”
云起道:“没有!”
拓跋锋转身,要去料理了呼延柯,呼延柯马上识相地脑袋一歪,停下挣扎,不动了。
拓跋锋朝云起道:“你看,他昏了。”
“……”
拓跋锋脸红红,端详云起身上捆缚得紧紧的绳子,道:“绑得挺紧。”
云起简直要精神崩溃了,刚从虎爪中被英勇的狗侍卫救出,赫然一听到这句,险些背过气去。
所幸拓跋锋还知道轻重,大手在云起身上摸了摸,便将其绳索扯松了些许,云起吁了口气,两手手腕仍被高捆着,当即一个鹘翻,在空中攀了个跟斗,轻巧落到柱后,舒展了被捆绑得酸痛难忍的肩膀,方峻声道:
“你怎到南京来了?”
拓跋锋转到柱后,一手抱着云起,答道:“来看你,顺便救我两个弟弟出去。”
云起冷笑道:“连弟都叫上了。”
拓跋锋漠然道:“怎么?我也想要亲情。”
那句话瞬间击中了云起心内酸楚的某处,他的手腕停了挣扎,叹道:“对不起。”
拓跋锋笑了笑,搂着云起,按在柱后便要亲,云起忙避道:“允炆呢?”
拓跋锋的脸色便沉了下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