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非但认为自己不傻,他还觉着自己很聪明。因为,陛下召见他之后,他就读书更认真了,无他,牛都吹出去了,他说了明年散馆要考第一的!
这个牛吹的,秦凤仪有些后悔,私下与李镜说起时,秦凤仪还道,“当时口气是有些大了,应该说个前三的。”
李镜忍笑,“我看阿凤哥你第一没问题的。”
“这倒也是。”
秦凤仪夸赞媳妇,“阿镜你一向有眼光。”
李镜道,“说来,我还沾你光呢。”
“沾我什么光?”
“你都在翰林读书,上回太太进宫,还特意带我一道去了宫里请安。我还说呢,我与皇后娘娘一向不熟,皇后娘娘还赏了我一对雀鸟垂珠步摇。我一直疑惑来着,原来,缘故在你这里。”
李镜笑道,不必说,这定是皇后娘娘觉着阿凤哥入了陛下的眼,进而拉拢她一二罢了。
“别说,你要不说,我真想不起来,皇后还是咱后大姨呢,那陛下不就是后大姨丈了。”
秦凤仪自己先摇头,“亲是好亲,只是不是亲的,就不好去攀了。”
李镜连忙叮嘱阿凤哥,“你可别真呆头呆脑的去给陛下叫什么‘后大姨丈’啊。”
“我又不傻,我能干这事。”
秦凤仪道。
“你这人有什么准。”
李镜也说秦凤仪,“以后不要跟陛下关扑,叫御史知道,对名声不好。”
“你怎么跟阿悦一样啊,也没有玩儿得多大,就二十两银子,我还赢了十两哪。”
秦凤仪把赢的钱交给媳妇保管,道,“你存着吧,这是我赢来的。”
李镜笑着收了。
秦凤仪过来,还找岳父借了两本棋谱,打算闲来钻研。又要念书又要钻研棋谱,秦凤仪一下子就更忙了,以前他从来不晚上加班看书的,如今晚上了经常会看看棋谱,结果,有一天,揽月就悄悄同自家大爷道,“大爷,好几天晚上,辰星都看到范大人的小厮往咱们屋里看呢。”
“看什么?”
秦凤仪问。
揽月显然是与辰星都打听明白了,揽月悄声道,“看咱们屋几时熄灯,听说,范大人每夜苦读,近来更是要在咱们熄灯下,范大人才会歇下的。”
秦凤仪读书不积极,想各种贱招时那是灵光的很,他立刻让揽月找来剪刀,剪个小纸片人,待他睡了,就把这小纸人搁烛火前头,灯影那么一照,映在窗纸上,就仿佛还有个人在案上坐着一般。秦凤仪偷笑,上床将帐子一放,也不影响他睡觉。
结果,苦了范翰林,没几天就给秦凤仪这贱招折磨的面目憔悴,愈生愈死。
秦凤仪看范翰林这憔悴的苦b样儿,心下偷乐好几日。
好在,范翰林也不是一根筋的,总不能把命拿出来跟秦凤仪较劲,实在支撑不下来,也就不打发小厮看秦凤仪的熄灯时间了。
秦凤仪还遗憾甚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