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奇怪对不对!薇薇,应该是白太师的嫡长女白薇薇吧!”
厦爽的嗓子似乎被封住了一样,瞪着本就不大的眼睛,吐不出一个字。良久他才道“啊?”
汪千邈没有回头,他扔抓着鱼竿道“还有这些。看这针脚,应该绣了很多年了。”
“啊?”
“她是何时钟情于我的?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啊?”
“你除了说啊还能说些有用的吗?”
厦爽脸瞪着眼睛,半晌还没还没缓过来“这……”
“阿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平源王府的守卫比我叔爹家要严密的多,更不要说我院门前那些彻夜的守卫,那人悄无声息的就把包裹放在我的桌案上了。我问了下人,他们一概不知,想必此人是个轻功了得的并且极其熟悉平源王府。阿英姐姐的轻功在参夕算是数一数二的好,据你所知,有这样的人么?”
对于这个问题,厦爽倒是缓过来能回答上了,他道“轻功能好到这个份上,在参夕我能想到的就只有白简白少保能在我阿姐之上了,除此之外女流之辈里…阿晚姑娘…?”
“你确定么?”
汪千邈惊讶的回了头,这才看到渐渐向他们走来身着藕色夹袄的杏眼姑娘。再回头看向那雾蒙蒙一片的群山,原来落雪了啊!
杏眼姑娘掸落夹袄上的雪点子,走进船舱看着惊讶的二人道“厦英让我来的。”
厦爽放下手中的酒盏,委屈的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啊。”
杏眼姑娘靠在炭炉前,心想若不是下雪了,我才不会进来呢!
“阿晚姑娘是江湖人士,在下请问阿晚姑娘轻功如何?”
面对披着雪貂毛大氅正式行礼的汪千邈,江晚溶没有回答,垂眸瞧着自己渐被炭火温暖的双手,又瞥了一眼那摊在厦爽膝上的绣帕,问道“这是你的?”
此言一出,吓的厦爽原地弹射而起,满脸通红的将绣帕扔给一旁的汪千邈,慌乱的摆摆手道“不,不是我的。是千邈的!你,你,你可别跟我阿姐乱说啊!”
杏眼姑娘略抬着下巴,面无表情冷冷的道“轻功不好。”
“那请问姑娘是怎么来这偏僻之地的,我瞧着你并未驾车或骑马。”汪千邈不打算让步,口气也生硬了几分,站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厦爽生怕他俩眼神的刀光剑影将这炭火熄灭,连忙打圆场道“干嘛呢!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阿晚姑娘肯定是我阿姐差人送来的嘛!我阿姐你还不知道嘛!千邈,你,你喝口酒暖暖吧,我看你手都冻红了。”
杏眼姑娘略往后站了站,蹙着眉拿手掩着口鼻道“拿远些。”
“啊?阿晚姑娘,这酒是香的啊,不信你尝尝?”
“才不要。”杏眼姑娘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千邈,那你喝!这酒还真不错诶!嘿嘿嘿嘿……”说罢他顺势将汪千邈拉下落座,一边不停仰脖喝酒一边扯些有的没的,想要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汪千邈瞧着厦爽这样,也不想辜负厦爽的一番心思,遂坐在炭炉前一字未言。良久,酒劲上头的厦爽突然说在这雪景之中习武乃是美事,便跳上岸边挥起了招式。
碳火有些弱了,汪千邈又往炉里添了些炭,他正考虑要怎样开口能不那么生硬,可杏眼姑娘快他一步,指着绣帕道“你不中意?”
汪千邈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杏眼姑娘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