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冲过来身上的那味熏的我差点作呕,他一把抓住我身上的衣服,扯烂一块布条后冲着我喊了声,咬破舌尖,喷上来。
疼,钻心的疼,我死命咬了一口舌头,吐在那烂衣服上,那满手都是血的钟白不成样子的快速的围着那剩下的三面镜子跑了起来,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最后直接把那衣裳扔到了那黑烟里面。
哗的一声,就跟涂了汽油一样,那衣服在黑屋里面烧了起来。
“弄不了,弄不了!”
看见这场景,浑身是血的钟白瞬间脸色苍白了,甚至整个人都有点发抖。
在那火光闪烁中,我看见那黑雾里面隐约有一张张的脸,不真实,依稀能看出来,都是我们村子里人的。
“都要死,都要死!”
他是说我们村的人都要死吗!?
钟白瞪大眼睛低喃,神情竟然无比恐慌,他失神了片刻,喘息着大气然后一只手拽起地上的我,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跑去,嘴里神神叨叨的喊着,来了,要来了……
钟白说完这话,不管我什么想法,直接拖着往下面跑,我看见那仿若是瘟疫一样的黑雾翻滚,在这夜色里泼墨一样渲染了整个村庄。
再回头,依稀看见夜司溟那双深深的眸子,仿若那深不见底的温柔与复杂。
我咬着嘴唇,被钟白拖着走出了院门。
不知道钟白到底经历了什么,
跟钟白走在大街上,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冷清的村子仿佛是死了一样,没有一点人气。
不,应该算是有东西。
我们拐过弯来之后,突然撞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被我们带动的气流一冲,在空中飘了起来。
丧灯。
家家户户挂在门框上的白色丧灯,刚开始我跟夜司溟来的时候这些丧灯在夜色里发白,但是现在都亮了。
里面的火焰是绿色的,映的到处都是一片阴森惨白之色。
这些丧灯七天前就挂上了,但是一只都没有点亮过。
而且南方很多农村一直有个习俗。
只有临近将死之人家的大门上才挂白丧灯,一些地方是点一根蜡烛,而门口挂的丧灯点亮。
只有家主里的人彻底咽气后。
门口挂的丧灯亮起来,寓意是给魂指路,也是为了给魂照明家的方向。
但是如今家家户户都亮起丧灯。
难道真的和钟白说的一样,村里的所有人都要死吗!?
不然夜司溟怎么会迫不得已走到这一步。
“走,出村。我们现在就逃出去……”我惊恐的,头顶上黑色的雾气成了黑云,因为压的很近,就跟一块黑色的大石头。
让我恐慌透不过气。
我想到夜司溟的话,知道恐怕这个村很快就会成为地狱了,想要趁着这时候赶紧跟钟白离开。
我很自私。
真的,我承认我现在不可能挨家挨户的去敲村民的门,而且这段时间村民都把我当成瘟神。
尤其是前几天老头带着我去后山找生门。
经过阴庙后,进去的所有人都死了。
而且老头又没回来,我根本就解释不清楚,村里人都害怕我,肯定认为是我用什么手段害死了所有人,不然怎么恰巧就我一个人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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