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梦醒后,谢玦也认真的思索了他们之间为什么会相处成了这样。
琢磨之后,便猜测是因他长居军中,不可能与她说军中的事。
而她后宅的那些事,换做以前,他自然是没有兴趣的,她自然也不会说。
她那辈子他们夫妻之间也没有孩子,更是没有话题可聊。
谢玦想改变现状,便也就对周围之事留心了些,往后也好有话可说。
翁璟妩翻了两个杯子,倒入茶水,道:“不满无非是穆王殿下手残了,现在虞部一职也暂缓了,只余王爷名头,看着无实权了,曹家又怎会心甘情愿用精心培养的嫡女去结亲。”
说着,给他递了茶水。
谢玦接过,随而皱眉道:“若非穆王手残,这婚事也轮不到他曹家。”
翁璟妩饮了一口茶水,好奇的问:“夫君与穆王殿下交情颇深,不知殿下是如何看待这婚事的?”
谢玦回想了穆王在春猎上的反应,随而道:“好似与圣人争吵了一番,随后便先回了城。”
闻言,她不免纳闷:“可怎就定了曹家呢?”
她都不知,谢玦更是不知了。
没有再说这曹家与穆王的事,两杯茶水过后,谢玦低声问:“身子可好了些?”
翁璟妩一下没反应过来,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在听到他低声说了声“昨晚”后,翁璟妩顿时反应了过来。
差些被茶水噎着,轻咳一声,脸色微红的应:“好些了。”
昨晚许是在清醒之下,谢玦第一回这么的放纵声色,所以再提起这事略有不自在。
他端起茶水浅抿,目光也没看她,挺直着腰板道:“我记得药房里有极好的祛瘀膏,早膳后我去取。”
翁璟妩瞧了一眼情。事稚嫩的谢玦,点了头:“好。”
越发觉得,这辈子的谢玦是真的比上辈子谢玦好了许多。
起码这人有事是真的在与她商量,也有几分为她着想。
明明就是他,可这辈子瞧来却又不是他,怪得很。
即便如此,翁璟妩也没了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心思,她只想好好的培育澜哥儿长大,再等着阿爹阿娘到金都来团聚,过好她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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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便到了澜哥儿的百日宴。
五月天气已暖和,日头正好。
侯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此次百日宴依着侯府老太太与主母的意思,大办特办,宴席做了一百桌。
更是做了许多担喜果发给百姓。
翁璟妩看了眼澜哥所在,只见老太太抱着曾孙与她那些老姊妹在炫耀,翁璟妩笑了笑。
这时见明月从月门走入,穿梭过一众宾客,似乎朝着她走来。
她略一思索,笑意浅敛,然后转身往后院走去,站在了池子旁,随手拿起了一旁的鱼食撒进池中。
鱼食一落,便有一群鲤鱼涌了过来。
不一会,明月便尾随而来。
一礼后,便低声道:“娘子,那人来了。”
她语声淡淡的问:“都安排妥当了?”
明月应:“都妥当了,不管是大公子那处,还是婉娘那处,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翁璟妩转头看向她,面色肃严:“这事,只你知我知,阿兄知道,还有婉娘知道,绝不能再让第五个人知道了。”
明月虽然不大清楚娘子这么做意欲何为,但应道:“娘子放心,奴婢已经再三叮嘱婉娘了,她是签了死契的,若是敢透露一句,便乱棒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