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门前便听到翁老头在大声呵斥。
“师伯,我夫妇二人自然是不奢求师伯能出手相助,但是恳请您大发慈悲救救孩子吧,如果您再不出手,只怕…只怕这孩儿别撑不过去了。”
最后几句女人更是带着哭腔。
赫连璧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赶紧到三人面前,刚想伸手去扶,这时屋里传来一声怒喝:
“赫连璧,你若是想死,尽可去扶。”
赫连璧赶紧停住,一脸疑惑的看着跪着的三人,刚才只顾救人心切,而且三人是背对着自己没太注意,这时看到三人后,大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女子和他的丈夫满脸黝黑,但是细看竟然又有些发绿,那孩子已然昏迷过去,躺在女子的怀里,不知死活,一看三人就是中了剧毒。赫连璧赶紧走到屋里,只见那翁老头满头银发,人生的异常高大,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却干净整洁,给人一种儒雅随和的感觉,他站在壁炉前,一只手拿着烟袋,另一只手拿了一本书,来回踱步。
“你他娘的,亏你还是名医,外面三人估计今晚黑白无常就得来收人,那脸色,比黑无常估计都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拿本破书一本正经的干什么!”
翁老头抽了一口烟,
“白秤砣,你可知他们得了什么病?再说了我和他们有旧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明白。”
这问题倒是问住了赫连璧,但是他转头道:
“你是医师,如果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也应该先去治病,大不了治完病再杀,这叫做一码归一码,不过那女娃一丁点大,只怕刚断了奶,想来也做不了什么恶。”
听完赫连璧的话后,翁老头盯着赫连璧半晌,释怀一笑;
“还是你白秤砣说的对。哈哈哈,对对对,就这么办。”
说罢把手里的书往边上一扔,推门走了出去,道:
“青竹,你带着鹿皮手套把孩子带到偏房,吩咐阿福阿禄烧一桶热水,热水里先放入伶仃草,入水前先用银针依次扎商曲穴、石关穴、风门穴、会阳穴、足通谷穴,注意水温,不得凉下来,等到脸色变红再通知我。”
“师傅,知道了。”
说话的是一名男童,约莫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张国字脸,白白胖胖,长得甚是讨喜。
只见青竹按照师傅的吩咐带着女孩去了。那跪着的夫妇看着青竹带走女孩,二人看不出脸色(即使有也看不大出来。。。)仍然跪着对着翁老头。
“阿灵,你夫妇到前面的小房间,把衣服都脱掉,然后用我给你们的刀片各自刺破自己的太冲、曲泉穴,然后旁边有甘草的粉末,等到血液变红涂在上面,穿好衣服,唤阿寿帮你们熬药。”
话刚落音,两把飞刀落到两人前面,然后又递给阿寿一副方子,那阿寿领过方子一作揖便下去煮药去了。二人抬起头来却见翁来头背对着自己,刚想开口,翁老头已经回到了屋里关上了房门。
“翁老头,你还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啊,整个一榆木脑袋。”
赫连璧一见翁老头进屋便挖苦到。
“我听二人说好像是你的故人,平时也不曾听你说过峨眉的往事,不过照口气来听,你和你的师门好像有点过节?不过你这个人就是不痛快,几十岁的人了,什么都憋着,管这么多干什么,有仇就报,有病就治,恩恩怨怨不都在你一念之间,犯得着拿本破医术装模做样的?”
翁老头知道赫连璧心直口快,听到此话确也是叹了一口气。
“哎,往事都过去了,不过你可知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峨眉本在西南,离此甚远,他们又为何在此着了道?”
赫连璧一听知道翁老头这是在考自己,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赫连璧见识自是不少,清了清嗓子道:
“翁老头,我虽然医术和你比不了,但是稍微还是懂得一些,他们三人肯定是被魔教的白蛇咬了,脸色发黑,决计错不了。”
“那么请问为什么黑中透着青气呢?”
“这?”赫连璧刚才也注意到三人的异样,“翁老头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西南的瘴青蛇之毒。”
“什么!?”
赫连璧吃了一惊,
“那瘴青蛇虽说也是剧毒之物,但是却不耐严寒,永丰镇此时温度依然极低,觉无此种可能,而且一个人中了此两种毒,怕不是大罗金仙也受不住。”
“谁告诉你他们是一下受了此两种毒?白蛇之毒却是在永丰镇附近所染,但是瘴青蛇之毒却是早受其害,你注意看他们的下关穴没有?青气是自下关而起,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的大椎穴也已然有青气侵蚀,若要是再晚了两天,只怕真的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赫连璧听后笑着竖起了大拇指,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用布包裹的物事。
“你翁神医治病自然是大行家,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