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师弟。”伴随着柳霜的惊呼,清溪已踏进阵中
看着焦急的柳霜,清溪也是倍感疑惑,赶紧安慰道:
“柳姑娘,请随我来。”
等柳霜进了庭院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偏房一颗古树边来回踱步,那古树遮天蔽日,看不到尽头,大约十人合抱有余。那男子看到两人进来,满脸愁容:
“柳姑娘和清溪道长幸苦了,炎儿已经被木道人带进了停云古树里,让我在此守卫,任何人不得靠近。”
“王爷,师弟他不会有事吧。”
“我也不知,炎儿他在最后关头被惊神剑意击中,木道人说他离火之毒应该肃清,但是按理来说炎儿体北的毒火本不该能吸引如此威力的惊神剑意。”
王爷说完之后盯着古树,口气也是焦急中带着疑惑。
过了半晌,木道人从古树跃下,三人赶紧迎了上去。
“道长,我师弟怎么样了?”柳霜赶紧问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公子的离火毒已然肃清,坏消息是不知如何,惊神剑意根据入阵者的修为而定,炎公子修为很浅本不该有如此威力,炎公子离火之毒虽然肃清,但是体内经脉却也被惊神剑气尽数震断。好在我用停云古树里的木之心将公子包裹了起来,命是保住了,但是想要恢复只怕也是难于登天,据我所知,放眼天下也只有……”
“师兄只管讲。”
王爷看了一眼老道说道
“师弟,想要重塑经脉炎儿经脉普天之下据我所知只怕只能用四圣兽朱雀涅槃时的‘雀焰’,此物产于朱雀涅槃之后,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朱雀喜火,涅槃时于天下极热之处。但是朱雀一直难觅踪迹,不知如何找寻”
“炎儿之体在我处静养半年基本可以恢复如常人,半年之后需要回到天山,继续用天山的无尘水辅以治疗,料来二到三年即可痊愈。”
“多谢师兄,能够去除离火之毒,已然心喜,其他事情我自会尽人力。这半年还需师兄多费心,我会免除雁止山周围民众一年赋税。我还有事,这就回去了。”
说完便回头就去了。
“多谢师弟体恤万民,贫道自当尽力。”
看着王爷远去的背影,柳霜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惆怅。
“师兄,我师弟这半年来,就在这停云古树里不吃不喝吗?”
“呵呵,柳姑娘不必如此担心,停云古树是雁止山的灵根,木之心更是天下的灵物,公子在里面十五天是一个周期,大约三个周期即可苏醒,届时姑娘便可见到公子了,老道既然答应了王爷,还请姑娘放心。”
“哎,刚刚驱除了离火毒,现在落得个经脉尽断,师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木道人和清溪听后也是对望了一眼啊,心中均不禁感慨:
“出身显贵,炎儿不仅没有享受到锦衣玉食,而且日日受毒火侵蚀,毒火才去,又落得如此田地,上天对炎儿未免也有点太不公平了。”
半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苏炎初始醒来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终于不再受毒火之苦,忧的是如果果如木道人多说找不到朱雀,自己多半也只能是常人了。
这种状况苏炎自然是接受不了,但是看着憔悴的师姐整天陪着自己,自己只能配合治疗,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夜半惊醒时偷偷的黯然神伤。
三人辞别了木道人便赶回了天山,为了防止母亲难过,苏炎从西海城悄悄路过连王府都没回,只是托师兄回去传话,告诉父王和母后自己在木道人处得了医病之法,需要天山的无尘水,自己需要回去赶紧修炼,早日治完病根早日团圆。
回到了天山后,已是春末夏初,万物一片勃勃生机,卉儿半年多未见也长高了许多,看到苏炎一行,先是生了一顿闷气,怪苏炎离开太久,连翁老头的狗儿们下的小崽都已经到处乱跑,苏炎又把从西海城带回的好吃好玩的小玩意才哄好了她。苏炎问卉儿荷包的来历,卉儿也是直摇头,只知道是母亲所给,其他的也是一概不知。次日师傅赶回来苏炎便把情况告知了师傅,郭鸿对于苏炎最后的‘飞天’之举也是丈二的和摸不着头脑,只得安慰徒弟安心养身,不要过多神伤。苏炎又把卉儿给自己的护身符交予师傅,又把阵中护身符的异象告诉师傅,师傅看着小小的石盘也是啧啧称奇,不过看了半晌只觉得这护身符似乎是一个古阵法,自己也是不大清楚。苏炎无奈,只得听师傅的话静养身体。
师兄去了趟永丰镇,把翁老头带了过来,翁老头给自己诊过脉之后也是和木道人一样:离火肃清,经脉尽断,便给自己开了药方,让自己好好休息。又过了两个月,苏炎身体慢慢好转起来,苏炎偷偷的尝试修炼功法,但是果如木道人和翁老头所说,自己经脉尽断,练来练去也无法进益,只得作罢,苏炎也只好慢慢的安心下来,认为自己经脉还未恢复为常人的原因,乖乖的调理身体去了。不过这期间一直折磨自己的离火之毒却再也没有发作过了。
这期间,赫连璧也问起过卉儿关于她父亲的事情,派人去卉儿父亲所托的故人的住处去查探,却发现所托的地方是一处书院,但是却早已破败不堪,那书院位于响水城的西边的一处竹林,问过当地人,当地人说了很多年之前书院有一个老者在此授学,但是不是何故就搬走了,后来书院也就破败了。卉儿父亲处也一直没有音讯,好在卉儿虽然人小但是天生的乐观派,再加上大家都挺照顾卉儿,卉儿便安心在此住下了。卉儿古灵精怪,甚是惹人喜爱,由赫连璧教书写字,饶是赫连璧为人机警圆滑,也是被卉儿古怪的问题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卉儿对于各种书籍却是有着异常的嗅觉,自己像是一个饕餮巨兽,只不过由食物变成了图书,而且卉儿似乎对医术有着近乎执着的痴狂,天赋也极高,再加上卉儿特别讨喜,翁老头对卉儿也是喜爱有加,就这样还未过二年,卉儿小小年纪不仅医术大为精进,而且庄院所存的图书被卉儿熟读了个遍,后来赫连璧无法,只得在每次外出去镇上或者去外出的时候带来厚厚的书籍,以供卉儿参阅。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到了自己闯阵三年之后苏炎的身体果真渐渐好起来,但是对于修行仍是徒劳无功。
这一年又快到了年关,二师兄有事去了西川城师傅处,苏炎和师姐、卉儿三人一起去镇上让翁老头给自己把把脉,顺便采购过年的物资,三人大早上便整备停当准备出发,由于大雪封山,三人仍是乘坐雪橇,由狗儿们牵引。不过这次的狗儿们却是以前翁老头的母狗所下,卉儿训狗有方,三年的时光到也有了十几条狗儿,一点都不逊色于翁老头的狗队。
“松黄,你慢点,咱们雪橇上有病人,在这么撒欢,下次就不带你出来。柴黑,我早注意到你了,别的狗儿都是奋力再拉,就数你混在里面,一点力都没出,看我回来不好好收拾你,你们都看看人家塘白,这才叫拉撬。”
卉儿指挥着众狗儿,话说卉儿给狗儿起名也是一绝,再哪里出生再加上颜色就叫什么。比如松黄,就是在松树下出生的黄狗,柴黑,则是在柴房出生的小黑狗,塘白就是在池塘的小白狗儿。。。。
卉儿训狗有方,指挥的有模有样,柳霜则是童心未泯,和卉儿一起摇旗助威。
快到了午时的时候,三人已经隐约可以看见永丰镇了,过了前面的岔路,那前面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披着白色披风,另一个黑衣人,全身都是黑色,带着个黑色的斗笠,在一片雪白中甚是扎眼。狗儿们看到后远远的就停了下来,也不喊叫,任凭卉儿怎么呼喊都不动。
柳霜原本以为是狗儿累了,下来想要查看,但是苏炎却发现狗儿们却是盯着前面的黑衣人彷佛是受了惊吓,心中莫名的有种不安。
“师姐,慢着,狗儿们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卉儿你试着把狗儿们绕过那个黑衣人所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