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听不懂。
我又不是什么先锋战士,听不懂很正常吧。
不过,这场面可是把那些铁家伙们吓得够呛,讶异声此起彼伏。更别提那些撑着胆量没逃走而躲在附近小屋里看热闹的村民了,一个个都被吓得挤在这个区域的尽头。
那里的暗哨很好地现身,并制止住了他们外逃带来的麻烦。当然,也制止了这里的铁家伙们请求支援的希望。
处理接下来的杂事时间不会太宽裕,不过不用太紧张随时可能到来的增援也算是个好事。
至于这些铁家伙们,他们在害怕的,无非是事态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主观预期。
就好比那些认为不过是只小白兔,只配炒了吃肉的时候,却突然展露了潜藏着的凶猛獠牙,并恶狠狠给了你一口,一样会有类似的异样感。
人嘛,总是会本能地先将自己衡量清楚。
至于衡量清楚以后,那就是善恶值该做的事了。
很显然,他们并不属于善的那一面。
这会已经纷纷握紧了自己的武器,收起了窃窃私语里透露出的不屑和嘲笑,正如临大敌地寻找着獠牙撕扯时的薄弱点,希望能予以反击。
素质和训练方面做的确实很不错了。但你们这些明晃晃的行为落在我眼里,只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原来你们并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些小把戏呀?
这个想法的获得可是很重要的。
毕竟,建立在这样的前提下,眼前的这些小家伙们,无非也就是些离心离德的乌合之众罢了。经验不够丰富不说,更是被这矮墩子仗着些身份地位,强行要求来做事罢了。
不过,他们有他们的恶。不帮助不代表他们就是善恶值正向的。看看丽莎夫人至今都被控制着的双手,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行啦。都到这一步了,何必还要躲躲藏藏呢?”
没有回应。
地上的矮墩子已经很难再发出一些抗议的声响了。这会正哼哼唧唧地说着一些声若游丝的胡话。
我也很自然地不用再维持着压制的态势。一步接一步地踏出,直至走到他那挺拔肚腩的最高峰。再装作慵懒地跳落下来,就完成了对现场的所有观察。
一共十二个人。
其中有两个没有跟过来,还杵在原先小院的位置上。
眼前的这些,身高体态都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都铁甲满身,装配精良。
每个人都摆好了前手利剑的明确指向,后手提高护住脏器的防御姿势。甚至已经交替自己的站位,按照某个高个子领头的手势步法的引导,在自发地组成半包围的态势。
很棘手啊。
看来就算经验并不丰富,实际的训练应该也是经历过的。对基础的御敌手段和自己该做什么还是很清楚的。即使像这样无声无息地悄然变动也可以有很高的完成度。
或者说,没能被那些小把戏吓到溃退,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基本素质。
一时之间的对峙,仿佛空气中都游走着尴尬。好就好在,我这手上还在翻滚着炎热的残剑,极大地威慑住了他们想要靠近的念头。
这种时候,仿佛呼吸都是件错事的一般,有几个处在边缘位置的铁家伙,许是我偶尔转动指向的炎热触感所致,很明显乱了方寸。步伐和架势都开始渐渐失衡,已经很难再跟得上领头的大块头。
这家伙,也太厚实了点吧。
又高又壮。我都得仰着头才能看得见那阴暗的头盔了。
杵在这狭长通道里,踮踮脚就能看清整条走道了吧。简直是偷窥流氓必备的身体素质。
身形移动倒还算敏捷,似乎并没有受到狭窄地形的影响。
不过,这种狭窄的通道里使得其他人的阵型很难铺开,我需要担心的反而是附近的几处岗哨。越来越多的村民在路径的尽头喧哗,总归是相当不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