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的戒备姿势要标准多了。也没有那些碍事的珠宝当做拔剑时的绊脚石。
只是这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想要展开包围,又只能在思量后的对视中放弃的模样,宣告了他们大概也只是奉命跟随,属于没有多少主见的铁家伙而已。
而丽莎夫人也没办法更近一步。刚要追出门的身子被突然地拉回。我看到还有另一个满覆铠甲的手臂伸出,拼命地拉住丽莎夫人,更顾不得被她回过身的叫嚷和拍打。
他的身形藏得很深,几乎没入了视线的死角里。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察觉。不过实实在在地控制着丽莎夫人可是被我看得很清楚。
我说呢。
原来不是我运气好的逃过一劫,只是丽莎夫人被控制着,束缚着而没能腾出手来收拾我吧?我就说看到我这德性,咋没被她冲上来就对着我一顿劈头盖脸呢……对吧?
假模假样的玩笑也根本没办法平复躁动的心绪,仿佛内心所思所想的一切也只是在我逐渐冷淡的眼神中慢慢消散下去,直至无声无息。
就连球球都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气压降低。现如今的他,已经对我的心理状态把握得很到位了。恰到好处的识趣,慢慢地离开了我的头顶,漂浮到一边去也不再言语半分了。
不过,球球看得明白可不代表着所有人都看得明白。
就比如这个矮墩子,还是那副连皮肉脂肪都堆叠着淫荡思想的模样,呼哧呼哧地对我上下打量着。
“哎呀呀。桑提克那老东西看好的可人哟,这是怎么了?那老东西果然没什么趣味可言吧。你看你都找来我这里,果然还是小爷这里痛快吧。”
“只要你好好地说出来,一切就都不要紧。我来带你体验那种飞到天上的畅快感。”
“怎么样?来来来,过来就对了。来啊,快把认罪状拿来。你照着念,念完了,我就带你好好地去享受享受。”
我没有停下脚步,那群家伙的步伐也随着那矮墩子的小跑而逐渐加快。
你说,正常会有人在跑动的时候,尝试着松开腰部以下的盔甲吗?而且还是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
随着边跑边说边脱的话语结束,这会就已经走到挺近的位置了。矮墩子急忙从那身边军士手里抢来后又递上来的,是一沓有些泛黄的老旧纸幅。
离得不算远,扫视一眼。看不清楚字,主要是没兴趣看。
反正我现在感兴趣的,只有一件事。
最后一步。弓步,沉身。
早就背手在身后,将的压缩到极致的精粹魔力发于手心,此刻甚至如突破水膜张力般肆意流淌。伴随着挥散出的晶莹光点被撕裂的空气带动飞溅,握拳末端的指面传来了筋肉和骨质堆叠挤压而紧绷的异样触感。
那是我想办法阻止都拦不住的全身力量的汇聚,失控一般地顺着腰腹的自然扭动而打击出去,全部的力道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径直撞击在那外三层的肥膘都包不住的脑门上。
所以,真的不是我脾气不好,暴躁易怒。这是我看到丽莎夫人所受的不公对待,愤然起势而做出的本能反应而已。
球球你看就看,不指望你鼓掌喝彩,好歹来点观众应该有的眼神好不好?知不知道白眼的投递只会打击到我的美好心情?
算了。反正我这一拳打出去了,神清气爽。
头不疼了脑袋也不晕了,开心得很。就是可怜了我那细皮嫩肉的纤纤玉手,染上了与那头矮墩子面门上同样的红晕。
啧。真疼。
那矮墩子更是没有任何防备地飞上了一小段高空,腾空中的错乱让他短小的四肢本能地滑动,如同高空中落水的蛤蟆,无助中满是丑陋。
那满是珠宝的盔甲反而帮了他的大忙,沉重的体态是没法让他飞得再远一点了。
悍然落地的脱力紧随其后,对身体的失控更是砸倒了身后的一大群人。
哪怕是铁甲加身,也没办法抵御如此重量的冲击。那些还没出鞘的长剑更是失去了大好机会,很多人的佩剑,连同整个剑鞘腰带都在被砸击倒下的势头中脱手而去。
最终只有那么几个稍远或偏侧,没有受到波及的家伙们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抽出的长剑也是颤颤巍巍,茫然之间却根本不敢指向我。
当然,我的力道控制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