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望着我,“我当然不信。”
我气得七窍生烟:“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儿,你既然不信,为什么又一直逼问我?”
“灵儿,”他的语气忽然缓和下来,轻轻松开了我的手:“忘了跟冯殊合作的事,好不好?”
“为什么?”我凝视着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
他眼神一凛:“明明知道他觊觎你,还跟他合作,我办不到。”
“他是他,我是我,”我尽量耐着性子跟他解释,“你何必管他怎么想,你只须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就是了。我当日见了冯殊,不过是按照我们之前商议好的说辞跟他说了一遍,绝无半点闲杂话语。”
“倒是你,”我望着他,继续说道:“阿娅公主明明就是故意挑衅,你听了她几句话就来怀疑我,是不是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跟她无关,”他面色一沉,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总之,我不想再跟冯殊合作。”
“不行,”我气得站起身,差一点儿就想两手叉腰地当一回泼妇,好好地跟魏璧理论一番,想了想又觉得太破坏形象,最终还
是忍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郑重道:“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不要让你的嫉妒心牵绊了你的大好前程。”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营帐。
回到后营,喜玫还没睡,见我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先是递了一杯茶,继而又打了水来让我洗漱。
“喜玫,”我喝了口茶,叹息道:“你说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大气一点?整天疑神疑鬼,生怕我对不起他?他跟阿娅公主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说什么了吗?”
喜玫抿嘴一笑,道:“小姐,殿下是真心在意您,才会这般小气!至于阿娅公主,她毕竟已经是殿下名义上的侧妃,殿下总不能避着她不见吧?”
“我觉得他根本不是在意我,”我低头瞥了一眼杯中的茶,烛光下,茶水略显浑浊,心情也不由地烦闷。
我想魏璧是爱我的,只是他爱的方式偶尔让我觉得太过沉重,似乎一切都必须按照他的计划、他的节奏,几乎每一次都不给我留任何选择的余地,而我只能被动地承受。
所以,他到底是真的在意我?还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把我当成他的附属品而已?
一时间,我竟是恍惚。
接下来几天,魏璧每天都忙得抽不开身,我又不想拉下脸去讨好他,索性躲在后营的营帐里乐得自在,只是让喜玫不时地去找吕义打探紫堇的消息。
魏璧偶尔半夜才回来,总是不声不响地钻入被中,也不管我是不是正睡得熟,每次都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我,才肯睡去。
朦胧中,我也曾经迷迷糊糊地问过他和冯殊合作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他总是含糊其辞地敷衍几句,也不正面回答。
我索性懒得再搭理他,反正冯殊答应过我,回去跟他老爹谈好了,自然会派人来给我送信,到时候再跟魏璧讨论也不迟。
魏端方虽然不断地撤换守城将领,并且一再申明擅开城门者死,然而东门依然是不时地开启。
开启城门是杀头的大罪,可是架不住城里的有钱人多,出的价高,总有不怕死的人铤而走险。
再到后来,基本上是守门的将领一开城门,自己先带着手下的士兵跑出来找魏璧投降了,更有朝廷的文武官员,也趁乱逃出来投奔魏璧,一时间,军营里热闹非凡。
魏璧当然是来者不拒,又特别令白云优待投降的守军和官员,消息传出之后,京城内的守军更是,连城墙上的弓箭手的气势都大不如从前了。
眼见着我的攻心计一天天奏效,众人自然是对我不吝溢美之词,说我料事如神,说我通天晓地,说我体恤百姓,把我都夸懵了。
懵归懵,心里还是小小得意的,虽然不能骑马打仗,可咱也算是得到了一众男人们的认可。
我的心情忍不住轻松了下来,正好在营帐里呆的无聊,便说跟着喜玫学绣香囊。
正跟喜玫像模像样地学着穿针引线,门外却有侍女恭声道:“阿娅公主求见王妃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