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感觉自己戴上了一个假面,名字叫“为母则刚”。
她带上了坚强的面具,开始扮演一个乐观的母亲。
“不会说话也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呀。”染冬抱着观棋,殷切的看着她,“多少人一生的悲剧就是祸从口出,人没有那么多需要表达的。”
她贴贴观棋熟睡中的小脸蛋:“观棋以后说不定是个大人物呢。”
在秦慎延担忧的目光中,染冬甚至哼起小曲:“我想与忧伤说话,却发现它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假若忧伤会说话,那定比欢乐还甜美……”
她转头看秦慎延,解释:“这是纪伯伦的诗,调子是——”
染冬顿住。
秦慎延知道她想不起来,这个调子是染冬在九章庄园谱的小夜曲,她不记得了。
他迅速打断染冬:“宝宝,你的朋友很担心你。”
染冬兴致缺缺:“你给我找的那些‘付费友人’?我没工夫应付他们。”
秦慎延摇头,拿出一部手机:“是你失忆之前的朋友,人不怎么样,但你们关系还不错。”
染冬停下轻摇观棋的手,疑惑的看向秦慎延。
他对门外招招手。
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高个男人,微卷发,脸上带着点婴儿肥。
如果不是那身明显经历过杀戮的眼睛,他看起来甚至像个学生。
染冬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楚无澜。”灰色卫衣男道,“你好,染冬。”
染冬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秦慎延把观棋从她手里接过,道:“以前你被岳家追杀的时候,他收留过你一段时间。有一段时间你们几乎天天在手机上聊天。”
染冬第一反应是:“网恋?!”
楚无澜面无表情:“不是网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