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之人都转头看过去,见是孔师长及其夫人一起来了,神色一凛,连忙立正敬礼。
陆庆平想要起身,但被孔师长喝止:“你好好躺着别动!小余,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孔师长让苏采薇先开口,刘显民心底都咯噔了一下,因为这事谁先开口,就对谁有利。
“师长,这事我不能开口,丁副旅长刚刚说了,我这个女同志没有权利开口,要让陆庆平亲自回话,像个爷们一样。”
这话一出,房间内外都安静了,刘显民的心彻底凉了,没救了。
丁宗光却急声辩解:“师长,我那是话赶话,本意不是如此。”
孔师长不置可否,师长夫人却叹了一声气:“主席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丁副旅长以后还是要多尊重一下妇女同志。”
一句话就定了性,丁宗光脸色涨红,无言以对。
“老孔,小陆要休养,要问什么话改天再问吧。”师长夫人又道。
孔师长颔首,叮嘱陆庆平好好修养,又给他特批了一周病假,就转身离开了。
刘显民和丁宗光自然也没法留下,跟着孔师长夫妻离开了。
没过多久,陆家小院又热闹了,因为庄嫂子她们过来了,有拿鸡蛋的,有拿红枣的,还有送小米的,都是来慰问陆庆平这个病号,也带来了各种消息。
这头一件就是孔师长批评丁宗光工作虽认真,但不够关心部下,尤其是有功劳的部下。
而这事不久,安主任下定了决心,从家属院里选出一位有着初中文凭的军属,让她暂代刘湘湘给大家上识字课。
第三个消息是刘湘湘这两天就要出院回来了,只不知是真是假。
说完这些消息和八卦,嫂子们没有多留,怕耽搁陆营长休养,纷纷告辞离开了。
家里恢复安静,苏采薇提了一桶热水进了卧室。
陆庆平身上的针已经拔了,他坐起身说道:“采薇,我现在没事了,你去医院上课吧,别耽误了课程。”
苏采薇将水桶放到炕前,热气蒸腾到她的脸上,熏起一片绯红,她抬起脸淡淡回道:“我已经让人帮我请假了。把腿放进来,我给你揉腿。”
陆庆平握住她的手,面露愧疚:“对不起。”
苏采薇抽出手,望着男人轻笑一声:“你有什么对不起我?我现在的好日子都仰仗你陆营长,伺候你是应该的,你好好享受就是。”
陆庆平心口骤然揪了一下,立刻下炕拉住苏采薇的手:“采薇,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今天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来博弈,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做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话说完,他的身体就支撑不住地往前跌去,苏采薇连忙抱住他,又使力将他推到炕上,气恼骂道:“你怎么这么不省心,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唔唔……”
男人的手忽然使力,将她带到炕上,一个翻身吻住她的唇,吞没了她的声音。
年轻的男女终是容易动情,炕下的水桶热气一点点消散,炕上缠绵的身影压到了鸳鸯戏水的枕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