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安洁见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怯怯的说:“大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小文高烧不退,一直哭闹着要找爸爸,我……大姐,你不要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那个小女孩高乐诗也小嘴一撇,跟着哭喊着:“大妈,你不要骂妈妈,是小诗不好,小诗和小文一样也很想爸爸,我还给爸爸画了一张贺卡,想给爸爸说生日快乐,呜呜……”
她们两人的哭声混作一团,再加上一个婴儿的,真是一片乌烟瘴气。
高父有点讪讪的走上前来,对高母说:“友岚,看在孩子面上,你就……”
高母不待他说完,就转身回休息室,只留下一句话:“你赶快处理好,就快开席了,不要丢人丢到客人面前去。”
高歌忿忿的盯了眼邱安洁母子三人,也紧跟着回了休息室。
门一关上,高母就摇摇晃晃的差点倒下,高歌连忙搀扶住她坐下,然后熟练迅速地从她随身的小包里拿出药丸给妈妈吞下。
高母喘息着伏在桌上,气得半响都恢复不了元气,她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小歌,你爸、你爸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高歌有心想安慰两句,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这几年这姓邱的女人越来越嚣张,尤其是生下儿子后,更是子凭母贵,几次三番闹到跟前。
她也只能轻抚着妈妈的背,无力的说道:“妈妈,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那个小三会有报应的……”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高歌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左承尧。这可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打电话给她,他说回头再找她,却没想到这么快。高歌忙不迭的接起来,可是妈妈虚弱的伏在她的身边,刚刚审问她的事情还不知道是不是就此揭过,她既不敢流露出高兴的情绪,也不敢多聊两句。
于是只得故作客气疏离的说:“喂,我是高歌。”
“高歌,我想问你一件事。”
“哦,你说。”
那边左承尧还没开口,高母就在旁问道:“小歌,是谁啊?”
“一个普通朋友。”她心虚的随口回答,而后匆匆地结束通话:“那就这样吧,我这还有事。挂了先。”
挂完电话,高歌又陪着母亲安慰了几句,高母也许是早就伤透了心,也不再言语,休息了一阵之后,呼吸畅顺了些,她就带着高歌去往前厅。面上是盈盈笑意,举止是大方得体。客人们陆续都来了,身为高家女主人,她需要撑起社交场面。
如果说高歌的骄傲遗传自谁,那么一定是来自母亲。不管内里是多么破败不堪,伤心欲绝,下颌都始终要高抬,绝不示弱于人前。
**
忙了大半天,高父体面风光的生日宴总算是结束了。
高母到底是带病之身,劳累不得,她回家之后就入房睡觉休息。而高父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去了邱安洁母子三人那边,毕竟那里有软玉温香的年轻*和他高家唯一的香火传承。
高歌趁母亲入睡之后,悄悄的溜了出去,不用说,当然是去找左承尧。
她想念他,从宴会一结束就开始想他;不,从他打来电话开始就想他;不,应该还要更早,就早上分开的时候就想他。
她给他电话,但没有人接。她知道他一向很忙,总是在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赚钱。不接,没关系,一定是在忙,至少她已经不在他的黑名单里了不是吗?
高歌直接跑去胜利小区左承尧家。
那些弯弯折折的小巷依然令高歌头疼,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左承尧家那临河的小瓦房。
门虚掩着,高歌礼貌的敲了敲,很快,一个女生出来把门打开。高歌认得她,她是左承尧的邻居,叫做孟瑶,经常出现在他的左右。当然,高歌记得她的最主要原因是她长得很漂亮,亭亭玉立的,明明不比高歌大多少,但举手投足间却比高歌多出许多女人味。
是女人的本能吧,会把每一个出现在心爱男人周围的漂亮女人列为假想敌。
孟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高歌,然后说:“你是高歌?”
“你知道我?”
孟瑶抿嘴一笑,讥讽道:“你一直缠着我们阿尧,我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又来找他?还不死心?”
高歌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