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左承尧,高氏需要你的帮助。”
“您觉得我为什么要帮您呢?”
“我们现在同坐一艘船,航空城的项目出了问题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左承尧笑着摇了摇头,“高董,买凶|杀人这种事,我可不敢,也帮不上任何忙。”
高志远的嘴角的那一块皮肉动了动,他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左先生说笑呢,谁那么大胆敢买|凶|杀人,那些网络上的传言你也肯信?高氏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我们很快就会召开记者发布会进行澄清。集团现在只是不小心被有心人伏击了,只要有人愿意注资,高氏很快就可以恢复生机。”
“没那么容易吧,机场选址的事被暴露出来,如果真的新机场建设被叫停,我们整个“航空城”项目都会夭折,高氏前期的投资将全部化水,又在哪里去找翻身的机会呢?九州即使还有钱也不敢贸然再跟注了,老话说得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左承尧,陈书记绝不会愿意看到新机场选址被推翻的,只要我们联手把这件事压下去,删|帖、控制舆论、再花钱找几个专家鼓吹一下,总有办法压下去的。”
高志远见左承尧不为所动,心知今天不给他点实在的好处与甜头是不可能换取他的帮手的。
他叹一口气,“小左,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怨我当初用小歌来逼你让出航空城的大部分股份给高氏。但你也要换个角度想想啊,钱都是身外物,感情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现在你和小歌不是很好吗?才没多久我才听说你拍了几百万的画给小歌。咱们迟早是一家人。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我高志远永远记你这个人情,我马上叫小歌从意大利回来同你订婚。小歌手上还有她妈妈留给她的高氏股份,她对做生意一窍不通,现在都是我代管着,到时候这些股份不全是你的了?”
高志远说着拍了拍左承尧的手,“听高叔一句话,你帮高氏就等于帮你自己,美人和江山都能得,何乐而不为呢?”
左承尧却讥讽的一笑,“高志远,我以为你至少会拿出点你自己的股份给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得还贪婪,都到这个地步了,都还在出卖女儿的利益。”
高志远闻言脸色一变,“左承尧,你胃口也太大了,你到底想要多少才肯帮手?”
这时左承尧面上的笑容全部敛去了,他定定的看着高志远,一字一句的说:“我想要你死。”
“左承尧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左承尧倾身上前,离高志远又近了几分,逼迫感十足。
他说:“也许你不应该叫我左承尧。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原野。原来的原,原罪的原。如果你还想不起来,我可以再提醒你一下,原振中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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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高志远大愕,整个人如遭重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好像左承尧那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已经把他的大半生气都抽走了,一直挺直的背脊瘫软了下来。&
他的嘴唇有点控制不住的颤抖,“你是原大哥、不,原振中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儿子。”
“原振中怎么会有儿子?左承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想干什么?你想要“航空城”多少份额?你想要高氏多少股票?只要你说我们都可以商量。”
“我已经说过了,我要你死。高志远,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一直处心积虑,设下陷阱等你掉下来。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人指使我的话,那么就是被你背信弃义的原大哥——我的父亲和枉死在你手上的我的母亲陈青红。”
“不,不可能,你想诈出我的话对不对?你想要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对不对。不,不要妄想,原大哥根本不可能有儿子!他从未提起过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孩子。”
“没错,我父亲是很可怜,他直到行刑前才知道我母亲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我。他这一生运气实在不好,冒着天大的风险去做抢银行这种不要命的事,只是想为了让我妈过上好日子,可惜,最后自己的命也送掉了,钱却被他所谓的好兄弟全部独吞了,到头来,还没等到我——他唯一的儿子出世就被枪毙了。
反观你,高志远高董,却靠着我爸引开警察,偷拿着那笔钱逃出海外,几年之后风头过去,改头换面在东南亚买个华侨身份回来,摇身一变就成了堂堂正正的爱国企业家了。从此一帆风顺、妻妾满堂、儿女双全,就这样逍遥自在的过了快三十年。您说我在地下的父母羡慕不羡慕你呢?”
“什么抢银行,左承尧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小心我告你诬陷!”
左承尧摊一摊手,“没有,我没有任何证据,就连唯一的间接证人我妈都被你杀死了。对了,我还连你杀死我妈的证据都没有,你请的人很专业,他们把一场谋杀完美的制造成了一场意外。没有人怀疑,也没有人有兴趣去怀疑,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被家里赶出来的孤身女人。所以高董,我只有花去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努力赚钱、往上爬,一步一步设下这圈套,好把你勒死在里面,永世不得翻身。以祭奠我父母在天之灵。”
“不、不、不可能、绝不可能,陈青红如果是你妈,当初你怎么可能不出来帮她收尸,她从来没有提起过你,她的工友们都说她是一个人来这里打工,不,左承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航空城项目我们高氏撤出,高氏的股份你要多少都可以。”
“我应该感谢我妈把我留在了外地,让她的好朋友帮忙照顾,没有在你面前透露一分一毫我的存在,要不然我们一家三口就该在地府团聚了。您也可以永远的高枕无忧了。可惜老天有眼,我成了漏网之鱼,我忍着,不敢在你面前出现,连帮妈妈收尸都不敢。我躲起来,躲了二十年,终于可以在你面前说出这一切,终于可以看着你无助的哀求,看着你垂死挣扎。”
高志远觉得面前的左承尧渐渐幻化成索命恶鬼,他知道再多的不可置信都没用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原振中和陈青红的孩子,他来报仇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从环评小组的贿赂报告,到银行到股市,都是他做的,他要将高氏闭上绝路。他太恐怖了,当年陈青红死的时候,他才不过十岁,小小年纪就可以忍住丧母之痛不出面,任母亲被随意的火化乱葬。
一个这样的人,用二十年的时间来累积财富,设下陷阱,高氏还有高志远又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生天?
高志远想起高歌,他像是抓到了唯一的稻草,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左承尧,你就不想想小歌吗?我是小歌的亲生父亲,你整垮了高氏,整倒了小歌怎么办?你不是那么爱她的吗?你要为她着想啊,左承尧,放过我,看在小歌的面子上放我一马,我可以马上辞去高氏董事长的职位,把所有股权都转让给小歌,我可以去你母亲去你父亲坟前忏悔,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提到高歌,左承尧就觉得自己左边第三根肋骨下的某处隐隐作痛,但那样的疼痛只能在无人处自己一个人慢慢平复,他带着面具很多年了,他不会让高志远看出丝毫。
他轻蔑的说:“高志远,你一向的狡猾呢?我怎么可能喜欢高歌呢?她是我的仇人之女,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从一开始我让你自以为聪明的察觉到我喜欢她就只是一个局,为了给你一个理由好将全副身家都投入到航空城项目中。高歌又骄纵又任性,有什么值得我喜欢,还念念不忘七年?高志远,我不过拿她当一个送上门的玩物,报仇的同时顺手玩玩。”
“你、你简直不是人!”
“过奖了,同您比起来还差远了。是谁为了利益就可以把女儿脱光了送上我的床?你知道吗?那天她差点被轮|奸!当然,一个不能给你带来利益的女儿你是不会在意也不会心疼的。我当然也不会。
高志远,你不用再挣扎了,实话告诉你,环评小组你贿赂的那个苏教授是我的人,你以为你只是想下一步闲棋,可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开始布局了,用航空城的项目套住你,逼你输不起,逼你追杀苏教授,然后再联合银行收紧银根,大量做空高氏股票。高志远,你所有的路都已经被我堵死了,不仅高氏只有等着清盘,你意图谋杀的证据也全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