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指点迷津,我等这就告退!”尤李二人点了成长老的穴道,将他架着就要走。
“你们要走?”涂存雅怪叫,“你们不知道我飞来轩的规矩吗?第一条,不准在这里打架斗殴惹事生非;第二条,涂存雅口里说出的消息,没有一个字是免钱的——说吧,你们准备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尤长老冷冷地问。
识相的人都知道现在群情激奋,要命的话绝对不能再出言刺激这帮高手,但是涂存雅似乎没有感受到别人的任何情绪,径自一本正经地说下去:“这样吧,我要从你们丐帮的帮众里挑两百个精明能干的人来卖报,再找轻功好口风紧的五十个人帮我跑腿,然后再每个人交两千两银子我就可以走了——尤长老,我知道你家里比较穷,就意思一下拿个三十两出来好了。”
众人听了勃然大怒,“姓涂的,我们不追究你的事情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你要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别怪我们不客气!”
涂存雅笑道:“林长老,您也来了?不知道那楠江畔竹屋里的——”
林长老红着脸将他喝断:“别说了!我付你钱便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迭银票重重扔在他桌上,“这是两万两,我替大家付了。”
“好极,好极。”涂存雅伸手去取银票,却被一双布满污泥的手压住。
“涂公子,我再买你一个消息可好?”说罢一颗珠子摆在了涂存雅面前。
其时已是黄昏,那珍珠一出现,顿时照得满室光华,如同白昼。
涂存雅淡淡看了一眼,道:“有生意上门岂有不做之理?胡长老请说。”
胡长老拿住他手腕上的命门,森然道:“你会武功吗?”
涂存雅也不惊慌,坦率地摇头,意态仍是悠闲,“这颗夜明珠我赚得实在容易。涂存雅手无缚鸡之力,这绝不是秘密,也非假话——胡长老是要杀人灭口吗?”
胡长老与同伴们交换了个眼色,说道:“如果我说是呢?”
涂存雅撇撇嘴,另一只手随意摆弄着夜明珠,“如果在平日,涂某一定会害怕得屁滚尿流,至于今天嘛,真是对不住众位的美意咯。”
胡长老大惑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一声长笑传来。
“你这小子,算准了我今天回来吗?”
丐帮众人骇然四顾,却听不出这声音从哪个方向发出。
涂存雅轻笑,“你从早排队到晚,我方才上茅厕的时候早就看见了。”
“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放过我。”骂骂咧咧中,南面的窗户被打开,只见一名虬髯大汉携着个年轻人从那边跳了进来。
“是你自己要排队的,我可没逼你。”涂存雅站起身,随随便便地将茶向大汉扔过去,中间还洒出了许多,一看就知道毫无劲力。
那大汉一招手,杯子就到了手中,他轻啜一口才道:“怎么换珠茶了?毛峰不好?”
“喝光了,没人送。你是不是已经在我家附近溜跶好多天了?”难得超过三天没听到他被追着跑的消息。
大汉朝他吹胡子瞪眼睛,“你还有脸说?谁害得我到处躲的?”
“你可以不躲的,不是吗?”涂存雅话中有话。
大汉爽朗的眼神转为阴暗,“这是我的事。”
“随你。反正能帮你们的,我都帮了。”涂存雅惋惜地摇头。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丐帮诸长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谈话告一段落,李堡主才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向大汉作了个揖,正待说些什么,却被他摆手制止。
“我今天不罚你们,照他的话去做,有问题吗?”他鹰眸扫向场中,诸人心下均是一凛。
“没、没有。”胡长老附耳对尤长老耳语,尤长老原本疑惑的表情也变成了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