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一众陈府下人押回了陈府被关进柴房,皆被捆住手脚口中塞着布条。
沈槐不由思索起这事情的个中蹊跷起来。
那丫鬟是许月安身边的人,为何自己在玉堂苑中偷出陈府竟是被她发现。这么想来那必然是许月安早就找人盯着自己了。
可这又是为何?难道是自己的身份被发现?
这么想着沈槐随即摇头否认,自己进陈府成了丫鬟后同那许月安向来没有交际,没道理会被她发觉,况且,自己确认是没有露出马脚来。
那到底是为何呢?
沈槐始终想不明白,她侧头想要看看许丛安,可周遭都是黑暗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
暗黑的夜色在两人的寂静之中悄然过去,沈槐毫无睡意,便这么呆坐着。
渐渐晨光升起,沈槐总算能见到在一旁的许丛安,见他靠着墙壁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突然,柴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拉开,许丛安睁开眼睛,两人便见到了站在门边上的秋春。
她看着柴房内的沈槐二人,神情极为不屑冷淡地开口道,“大夫人和大少奶奶都起了。”她话音才落,身后走出四个小厮走到柴房中架起两人便朝外走去。
玉堂苑中大夫人同许月安好整以暇的坐在厅中,见沈槐被人带了进来被一旁小厮押着跪在地上。许月安端起茶盏垂头喝了口茶,好掩盖眼中见沈槐落难的快意。
大夫人颦眉看着沈槐。
就知道将这丫鬟从锦苑带来是个错误,竟这么不知廉耻的同陈府外人暗渡陈仓!实在是不把陈府放在眼里。
大夫人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秋春,秋春见状伸手将两人嘴中的布条给取出来。
大夫人沉声道,“你一个丫鬟实在是好大的胆子!”
沈槐始终低头,她怕自己一旦对上大夫人眼中的恨意便藏不住。
她还要活下去,而且,不能连累了许公子。
沈槐声音低落,倒是不见求饶的模样,只似乎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奴婢和许公子是清白的。”
她思来想去却只能想出这么个苍白无力的解释,事到如今自己又如何为自己辩解?
大夫人当然不信,哼了声道,“清白!你一个丫鬟夜
会男人还同我说什么清白!”
沈槐垂着头,目光只一抬便能见到许月安桃红缎面做工精致的绣花鞋,她心中有些疑惑,为何许月安将自己抓回来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审问,她明明可以直接用这罪名让自己毫无声息的消失。
疑惑之余却仍庆幸,或许这样自己和许公子还能有转机。
一旁的许月安见沈槐沉默,面上不动声色。她之所以要弄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陈淮生死心。
虽然她此时尚且不清楚陈淮生对这丫鬟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但淮生为了沈槐的事情对自己心中已是有了恨意,这丫鬟若是再在自己手里没了,陈淮生若是对这丫鬟有心必然会更加痛恨自己。
所以,自己必须要让陈淮生对这丫鬟不报希望才能斩草除根。
现在的许月安满心都在陈淮生身上,陈淮南遭遇这些事情她竟然仍是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