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绿在一旁看的一怔,她见到的三少爷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这会成了这幅温柔的模样。采绿是陈怀珠身边的亲信,自然知道了沈槐的身份,因现在沈槐还未恢复三少奶奶的身份,为了方便她便让采绿唤她阿槐。
采绿看了看沈槐带笑的模样,由衷的羡慕起她来。
两人径直往合欢苑而去。
陈淮珠早等着沈槐回来,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起身走到厅外,见了沈槐迎上去,面带喜色道,“事成了。”
沈槐明白,陈淮珠说的是当初珠云放在袁惜水屋中的香囊。
陈淮珠一边拉着沈槐往里走,一边道,“我刚听了消息便着人去找大夫打听过了,说是不知道在哪染了麝香。无人察觉时日一久便已经晚了。”
沈槐点点头,当日给珠云的香囊之中便含了大部分麝香和藏红花。她心中虽觉得这么做对那袁惜水来说过于残忍,但到底是三姨娘酿成的因,这果总是要有人来偿还的。
两人坐定,陈淮珠道,“这番,怕是三姨娘和大夫人今日的仇真是要不共戴天了。”
她神情带着快意,沈槐温声道,“是,我们现在只管坐山观虎斗便好。”
陈淮珠点点头,“我一早便让人去盯着三姨娘那苑的动向了。”
三姨娘玉屏苑之中,所有丫鬟噤声不敢言语,皆是一副惶惶不安的神情。
侧房之中哀哀哭泣自一早到现在一直不止,好不凄惨。三姨娘坐在袁惜水床边,满面寒霜眼中带恨。
自己多番小心,竟还是没挡住大夫人那恶毒的贱人的暗算!
袁惜水自有孕以来一直倍加小心,几乎不出这玉屏苑。三姨娘细细想过这些日子进出苑里的人,却陡的想起那日站在这屋子里求自己的珠云。
经下人多番细细搜查,果真让她在这屋子柜底寻到了那满是恶毒的中药的香囊。
三姨娘几乎站立不稳,气急的唤当日带珠云出府的那丫鬟,这丫鬟名玲珑。因陈淮越回到陈家玉屏苑人手少了,由三姨娘亲手挑选进来的。
三姨娘问过玲珑,玲珑却是一口咬定自己是看着珠云被那两个小厮一刀刺死在城郊荒区。三姨娘当初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中,是以派出的人她也未曾亲自选去。这珠云一死,自然无丛得知这香囊是不是大夫人指使的。
她哪里知道,这陈府的丫鬟即便是经她过眼相中的,可要不要进她的院子可是旁人说的算。
这旁人自然是管事的许城之了。
三姨娘心中尽是痛恨之意,此时她心中已然已经确信这事必然是大夫人授意的。她原本只觉珠云懦弱好拿捏,竟不成想这懦弱也是柄双刃剑,令她将刀口一头生生对向了自己。
陈淮越一早便出府打理生意上的事情,他向来软弱,偌大的家业落在他头上已是令他焦头烂额,好在有妻子母亲在身后多番提点,这才勉强撑下来。
今日他出门是为了陈家近日的一桩生意,陈淮南当家时曾与新入烟柳镇的神秘大户一直有生意往来,虽一直亏损但契约还在。陈淮越接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陈家的原本摇摇欲坠的生意竟渐渐好转。
陈淮越眼高手低,未曾细细翻查过当初陈淮南管着的账目。他只觉自己跟着那家大户赚了不少好处便一股脑的埋头想要跟着好赚个盆满钵满,这么一来便与那大户定了笔大买卖。
可原本好端端的生意却在今日黄了,陈淮越一问之下才发现原本他向那户人定下的一大笔染料在今日被陆家的主事用更底的价格截了下来。
这可是他将陈家大部分生意上可用的商银定下来,这事变成了这模样银子拿不回来也就算了可陈家其他商铺难道用这些染料经营?
陈淮越坐在案前急的浑身满头皆是冷汗,这边小厮又来报二少奶奶流产的事情,陈淮越像是一下子失去主心骨瘫软在椅子上。半晌他颤抖的坐直了身体低声叫着随从。
那随从一进屋,见了他这模样,诧异道,“二少爷,可是不舒服?”
陈淮越摇摇头,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惶惶道,“去,把大烟给我拿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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