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甜向来都是爽快大方的性子,那日相亲宴之后大抵心中对邵辰确实有些好感,众人准备散场回家时,她倒是丝毫不忸怩地邀请邵辰过几日再聚。
这两人再聚地如何沈槐倒是不知,可她心中却是真正希望邵公子与袁甜能在一块。
他们都是沈槐遇上的难得的好人,最应该有好的归宿。
因淮安的强烈要求,沈槐这几日整日呆在陈家,铺子上的时候不必她关心,所以这些日子她最最关注的便是每日派出去寻找二爷与淮生的仆人。
虽说并没有什么好消息带来,但是每日日落时等他们带着消息回来,就是沈槐满怀希望的时刻。
这日黄昏她正与阿幽坐在花园凉亭闲谈,这些日子的相处阿幽面对沈槐不再拘谨,而活泼的少女最是能感染人。
两人正聊的愉快,却见不远处许月安怒气冲冲的正朝着凉亭走来。
聊天的两人一无所觉,不消片刻许月安已经走到凉亭内,她扫了一眼石桌上摆放的糕点,怒不可遏的抬手一把将桌上的盘子统统扫到地上。
沈槐被这声尖锐碎瓷声响惊的一个愣神,目光对上许月安满是怒意的眸子,沈槐拧眉,口气冷淡,“你做什么?”
许月安听了更是压不住怒火,尖声道,“我父亲卧病在床多日,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阿幽清楚许月安的父亲便是自己与淮安恶整的那个老人,心中不免一个咯噔,可也十分不解为何他们会知道是自己与淮安做的呢?
沈槐神情微变,转瞬便恢复平静,她淡淡开口,“许老爷生病陈家倒是应该去探望才是的,只是你父亲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总不好怪在陈家头上吧。”
听她狡辩,许月安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当日巷口便有人不小心瞧见了。”她说着伸手大力拉起阿幽,“这丫头不是还站在巷口守着么?!可要我带人来指认?!”
沈槐听的阿幽痛呼一声,又听许月安将当日的地点说的清楚,便知许家定然什么都已经知道,她站起身来,一把抓住许月着阿幽的手道,“许家若是有什么不满只管寻我便好,你做什么要为难一个不相干的孩子?”
许月安巴不得沈槐立刻从这世界消失,沈槐此时这般说可不就是正中了许月安的下怀
么。她冷笑连连的松开手目光盯着沈槐。
许家老爷查到自己遭罪全因陈淮安,他本就想要得到陈家,此时便干脆利用这事情将陈家唯一的接班人毁了,如此一来陈家不就是唾手可得。
而许月安本意就是要寻个机会将以往的恩怨统统报复出来,是以此时她便道,“许家自然不会将你如何,做事的是陈淮安,许家已经报给警察厅,你让他自己自守,免得倒时候官兵追上门来拿人,那陈家的脸面可就要丢进了。”
阿幽一听,面色煞白,淮安会因此进监狱,她目光着急的看向沈槐。
许月安见了沈槐面色发白却又强撑着镇定的模样,轻笑道,“知道你与淮安感情深,你如这牢狱之灾你替他挡了如何?”
沈槐知道陈淮安若是被抓,紧盯着陈家不放的那些人必然会一拥而上,陈家必然保不住了。
她别无他法,看向许月安轻声而冷静地问道,“若是我去自首,你便放了陈淮安?”
许月安但笑不语。
这定然是不可能的,警察厅那边许家早已经打点好了,这监牢陈淮安是非去不可,许月安不过是因为知道沈槐心软,才如此激她罢了。
因为许月安知道沈槐定然会为了陈淮安主动去自首的。
若是当初,沈槐必定会一口答应,可她着了许月安这么多次的道,这时候怎么也不会放松警。
她必须要想法子救淮安和自己,沈槐知道警察厅不过是想要钱罢了。
或许她能筹到更多的钱,就能免了自己与淮安的这次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