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五指疾松。
屏松道人心神忡忡,不知舒翔飞在自己身上弄了什么手脚,面上浮起一丝无可奈何笑容,道:“贫道以礼相待,施主为何见疑,此乃贫道罪过,反正贫道胸怀袒荡,也只好由施主了!”
他不恳请舒翔飞解穴,也不辫称南天殿是否布有机关消息,只请四人就坐。
殿后走出一个老道,捧着茶盘,上置凹盏盖碗香茗,一—分放在茶几上,正待躬身退去之际。
金湘忽疾伸两指点在老道胸前,拿起茶碗,掀起杯盖,寒声道:“速喝下去!”
送茶老道面色大变,身欲退后,无奈已被点上穴道。
屏松道人面现惊惶之色。
金湘五指倏的卸下老道下颚,一杯香茗强行灌下。
屏松道人身形暴退,意欲掠向殿后,那知身甫离地三尺,忽觉真气焕散,轰隆摔在地上,只觉四肢百骸松散了一段,久久才能立起。
送茶老道灌下茶后,倒在地上面现难禁之色,但强行忍住。
舒翔飞叹息一声道:“本来屏松道人须一个时辰后才予发作,但强运真气,竟提早激发毒性,不过此毒不会致命,与贵山用毒有异曲同工之妙!”
突闻殿外传来朗朗笑声道:“真的么?”
语声方落,殿外忽现现一锦衣巾年人,面色红润如玉,三绺微须,发束紫金冠,眼泛桃花,朱唇齿贝,惜鼻准微钩,堪称英俊美男子。
舒翔飞心知现身之人,必是元阴秀士,故作不知,目注来人飘然走来。
元阴秀士望也不望两道一眼,朝舒翔飞抱拳一揖,含笑道:“适才兄弟在后山采药.接奉传讯说是尊驾四位身奉王命由京师而来,属下两人无知得罪了尊驾,请宽见谅!”
舒翔飞冷冷答道:“阁下可是雪峰山主么?”
元阴秀士道:“不敢,正是兄弟。”
舒翔飞道:“山主属下两人并非宫某所伤,而是误服贵山药物,自蒙其害!”
元阴秀士协下系有一双细小朱红胡芦,意欲解下,倏又忍住,走了过去,飞起一腿。
只见送茶老道一条身子如矢离弦般踢得笔直飞向殿外而去,落地重响。
童寒朗笑道:“山主这般做作是何缘故?也不问问清楚为何误服药物?”
元阴秀士不禁面色一红,道:“不用问了,兄弟知是……”
说时手指屏松道人,冷笑一声接道:“屏松器星狭溢,不经兄弟同意,就在茶中下了药物,其行可诛,其罪该杀!”
杀字出口,一指飞点在屏松道人胸前,心脉立断,气绝横尸殿内。
舒翔飞见状暗惊元阴秀士武功卓绝,微微叹息道:“略施惩戒即可,山主执法也太严厉了!”
元阴秀士道:“雪峰门规严峻乃狂者必死,尊驾请明白说出来意?”
舒翔飞从怀中取出一封公文缄函递与元阴秀士。
元阴秀士接过折开抽出,只见是抚署信笺,并加盖得有抚印关篆,上书:
“都御史奏报湖南黔阳雪峰山妖,元阴秀士私筑宫殿,潜比帝皇,啸聚徒众逾万,意图叛逆作乱,着该抚提调四镇官兵围堵雪峰山出入要道,并着带刀侍冲宫长风查明,一经查明嘱实该抚得便宜行事,剿灭妖人,夷平宫室,元恶就地斩决,悬
首示众。”
舒翔飞冷冷笑道:“此乃湘抚恭录上谕命宫某亲自带交黔阳王知县,县令托宫某交与山主一阅。”
元阴秀士面色苍白如纸,顿足叹息道:“这话从何说起?”
舒翔飞道:“县令尚要一封私函要交与山主!”
说着索还信函收是怀中,右取出一信。
元阴秀士忙接过,折阅之下,果是县令亲笔笔迹,大意谓:“事虽严重,只有宫侍卫及一武林高手可转圜,嘱元阴秀士礼敬宫侍卫等人,不可稍有怠慢”等语。
因是密函,谅宫长风未事先过目,略一沉吟,元阴秀士将县令密缄收藏于怀,面色恭敬无比,长施一揖道:“都御史奏报仅凭风闻,以讹传讹,却非事实,宫大人若设法转圜,兄弟必有厚报。”
舒翔飞故作沉吟。
那厢金湘童见程青阳暗自焦急,若不得手麻骨散解药,淑莲余洪等人必痛苦难禁,多受活罪。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