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萧空青出现了失误,难免心理紧张。
第二针的膻中穴,稍微扎偏了一点,滋地一声溅出一股鲜血。
邓守忠疼得浑身冒汗:“萧……萧神医,这是怎么回事?”
萧空青皱起眉头:“不对呀,我平常练得好好的,怎么一到实战就紧张?”
邓泽茂咋咋呼呼道:“你们是不是联起手来,故意整我爸呢?”
灵药阁的伙计们,对他们父子刚才的嚣张态度,早有不满。
这时七嘴八舌地出声,给他们一通好怼。
“刚才告诉你们了,萧神医上了年纪,是你们非要让他亲手治。”
“没让你们排队取号就不错了,现在还有意见?”
“还是那句话,爱治就治,不爱治就滚!”
……
邓泽茂气得涨红了脸,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邓守忠忙道:“泽茂,算了算了,我还能忍。”
话音刚落,胸前乳中穴又挨了一针,剧痛钻心,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看到他如此狼狈,围观众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只有萧空青满面羞愧,越发慌张。
原本以为,自己经过这么久的练习,已经熟练掌握了镇魂三十六针。
没想到依然是个半灌水。
他对林不易的医术,更加敬佩之至,今后一定要虚心学习。
“不易,我爷爷的针灸基础不错,怎么会这样?”萧诗雅低声问。
“经过这么短的练习,他能掌握到这种程度,已经算天赋异禀了。”林不易赞许道。
他自己能熟练运用针灸,倚仗的是体内的灵力。
萧空青八十四岁了,年老体衰,又不懂武学。
能把针灸用到这个地步,不愧是江城三大名医之首。
如果换成别人,只怕能当场把邓守忠扎死。
接下来,萧空青每扎一针,邓守忠便惨叫一声,仿佛在受刑一般。
三十六针扎完,他已是奄奄一息,浑身的汗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爸,你怎么样?”邓泽茂急切地扑上去。
“我……我还活着吗?”邓守忠有气无力地问。
“你们这是故意害人,我要去告你们!”邓泽茂气愤地大叫。
“你少在那血口喷人,问问你老爹,他小腹的疼痛是不是消解了许多?”林不易厉声道。